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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纠结之下，迪克最终选择将小丑头颅消失这个消息告诉了布鲁斯。
布鲁斯坐在病床前沉思片刻，拿过迪克的设备详细查看了相关信息，仓库之内的监控被人为强制删除，而仓库内部则没有任何的人体碎屑物残留。
周边只有在门前的几处脚步，就像是刻意做给他们看的一般。
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反侦察手段十分优秀，但是不排除是超能力者所为。
“继续监视周边的行为，将韦恩大宅的防御等级提升到最高。”
蝙蝠看着他的儿子们的后颈，“你们体内的芯片也需要更新换代了。”
经历了这次几近混乱的局面，蝙蝠敏感的神经被彻底触动了，那种从心底而发的控制欲迅速发酵，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迪克捂着后颈，瞪大了眼睛，“嘿，布鲁斯，你不能这样！”
这简直就是给他们增加了一道无形的锁拷。
天知道他已经21岁了，在美国无论在哪个地区，他都已经成年了，都不应该被家长管着
，更何况还是埋芯片。
布鲁斯所谓的升级肯定不是简单的多加几个功能。
布鲁斯抿了抿嘴，但是并没有撤回他的决定。
“你这几天先在韦恩大宅呆着吧，我向布鲁德海文警察局替你延长了假期时间。”
这并不怪布鲁斯敏感多疑，就在迪克进来的前几秒，他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消息，有人顺着蝙蝠飞机的路线一路跟到了哥谭。
他很确定他清除了所有的痕迹。
他目送着迪克怒气冲冲地出去，布鲁斯才略微放松地往后靠，头也不回地将手上的一叠资料往后扔。
“你不该这么对待迪克。”
超人温和但带着一点严肃，鲜红的披风流淌在窗口。
手上接着布鲁斯扔给他的资料。
布鲁斯撇过头，照样没有说话。
超人叹了一口气。
“我将天上飞机经过时拨开的云彩全部恢复原样了。”
克拉克走上前用透视眼查看了一下杰森的情况。
“杰森的状况恢复很好，应该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
布鲁斯从喉咙里挤出了咕哝。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同他们想象中的发展，那个神秘人只在哥谭现身过一次就再也找不见了踪迹。
只是根据戈登那边线人的消息，那个男人头上有一道狭长的缝合线，疑似做过开颅手术的痕迹。
可是布鲁斯在全美搜索了开颅手术的记录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相关人选。
外界的事情不顺利，家里的事情也不顺利。
一连过去一个月，五条悟依旧处于昏迷状态，除了血糖还有些偏低需要持续性输葡萄糖外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用迪克的话来说，就是五条悟现在立马起床都能一拳一个小丑人头。
他们将人搬到了韦恩大宅，更加安全和可靠。
每周靠莱斯利医生给五条悟做全身体检检查情况。
唯一让人宽慰的就是杰森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被打击的淤痕在经过细心调养之后就不见了踪迹，再次成为一只能上蹿下跳，脚踩谜语人，拳打企鹅人的知更鸟一只。
可惜知更鸟罢|工了
。
扑棱扑棱翅膀再次飞出了家的怀抱。
但是他接受了布鲁斯的芯片升级计划，他同意让布鲁斯全程掌握他的生理和位置信息，但是他需要自己去外面进行历练，他的理念也和蝙蝠侠的并不相同。
小丑死不足惜。
“如果没有悟我可能会死在那里！”
杰森跳上了蝙蝠洞的大恐龙。
“那里面除了几箱子的笑气还有炸弹，他甚至将我的母亲给绑了起来，我不可能丢下她走！”
“他死了，我活了，但是悟昏迷了。”
他的死，给布鲁斯换回了儿子。
“我死了，布鲁斯你不会为我复仇吗？”
蝙蝠侠沉默了半天，低沉的语气从蝙蝠头罩后传来。
“我会为了你复仇，我甚至可能会为了你而杀人。”
“但是，我不能，而且永远都会有人在背后拉着我，迪克，超人，阿尔弗雷德......”
“一旦我杀了人，我就会彻底脱离道德的约束，这里是哥谭，我会无限堕落下去，”
哥谭就像滩泥潭，势必要将所有试图拯救它的给拖下去，先前是光明骑士哈维丹特，而如今是否会轮到他呢？
他缓缓抬头，钢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失而复得的儿子，难得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况且，杰森，你也会拉住我，不是吗？”
他始终相信着他的孩子们。
他独自工，但绝对不是独自生活。
杰森语塞，心里一股难言的酸涩感，对于小丑这类犯罪分子的愤怒和对布鲁斯的情感交织在在一起，疯狂拉扯着他的内心，但是不久他又释然一笑。
没有事，你不愿意当，我可以去干，我也同样可以与你一起守护这个哥谭。
少年飞身下去抱住蝙蝠侠。
那个黑漆漆，阴森森，硬邦邦的，被很多人畏惧的，将他从地狱捡回来的人。
杰森很确定，虽然他很愤怒于蝙蝠侠执着的不杀原则，但是他确实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少年抱着蝙蝠侠的脖颈，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布鲁斯甚至能听到杰森呼吸的声音。
情绪相对迪克内敛地少年从未对布鲁斯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最多也不过是缩在他旁边睡觉。
布鲁斯的双手局促地虚虚放在杰森背上，就像是在对待一只幼猫一般谨慎且不敢下手。
求助的眼光投向了他的管家和一旁的迪克。
迪克在那边笑着，疯狂做着口型，“快点拍拍杰森。”
说着便一把抱住了旁边的阿尔弗雷德，给了他最爱的管家先生一个好大的抱抱，给布鲁斯做了亲身示范。
而管家先生则举着个照相机边被迪克充满爱的抱抱包围边咔嚓咔嚓照了好几张照片。
他会将他们放进韦恩家最为坚实的保险库内，这会是所有人的宝藏。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都已经拥有一个家了。
虽然既吵架又打架，但是他们终究会聚在一起。
布鲁斯最后答应了杰森出去历练，杰森答应在五条悟彻底醒之前不会走太远，一个星期会回来一次。
直到三个月后，他趴在悟的床边被头上的动静吵醒。
好久不见的生动表情。
五条悟半躺在床上，脸上依旧是极其欠揍的表情，“哟！活的好好的呢！”
杰森又气又觉得心里一阵安慰，他最终狠狠握住了五条悟的手，将人脑袋狠狠砸向了自己日渐发达的胸肌，使劲地揉搓了这人毛茸茸的白色头发。
“欢迎回来。”
哪怕后来杰森走的远了，他都会坚持住圣诞节前夜回来，给家人一个拥抱，再把坚持不懈试图自己做饭的布鲁斯赶出厨房，和阿福给门外到处乱飞的各种知更鸟和他的怨种队友做饭。
蝙蝠洞内总会飞进来各种知更鸟，大红鸟走了，来了只小红鸟，还会偶尔飞过来几只美丽的知更鸟。
到了最后甚至还飞来了一只带有蝙蝠血统的小小知更鸟。
无论如何，阿尔弗雷德相信，蝙蝠总会群居。
“提姆少爷，您该去睡觉了。”
阿尔弗雷德抢过了提姆的咖啡杯顺便把达米安手上的刀给取了下来。
“在您上去的时候顺便把悟少爷叫起来，该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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