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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戚东方怎么打发走的，事后戚绥随口问了几句秦知颂，秦知颂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反问他觉得有什么办法能让戚东方自己离开。
听后戚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秦知颂是怎么做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戚东方这样的人，拿钱消灾是最直接的办法。
端着一碗刚做的冰沙，戚绥坐在游泳池边上，盘着腿，盖了条浴巾，一边拿勺子挖着吃一边看秦知颂游泳。
“你给他了？这样下回他还敢来。”
戚绥抿走勺子上的冰沙，认真道：“他现在拿到钱听话，等钱花完他忍不了多久又回来。”
钱这东西来得太容易，人的底线就会不断被拉低。
尝试过赚快钱，等没钱的时候，谁还会去做辛辛苦苦才挣几个子的工作。
“下回他们要是再找来，我就假装不在。前几天的事是意外，我以为谁家吵架出来看热闹，才被他看到。”
难得有一整天清闲的秦知颂已经游了三个来回，听到戚绥的话，踩着梯子上岸，拿起浴巾擦干头发上的水。
气鼓鼓地挖了一大口冰沙塞到嘴里。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后来都解释了那是意外，突发性的生理病症发作，不是主动人为控制，
“你不游了？”
戚绥选择不接话茬，把话题抛回去。
趴在池边盯着秦知颂，眼里带着一些得意，期待秦知颂脸上浮起其余表情。
“腹肌练得好不代表厉害，但肯定比你这个下水连一圈都不肯游的厉害。”
学生证之类的，还有图书馆的借书证、一卡通，各种专业考试上传照片，有备无患，不然临时找不到多尴尬。
戚绥站在泳池边回头，“天天都没事做的时候觉得好想去学校，上课也挺好玩的，现在要上课巴不得天天是假期。”
戚绥差点被冰沙呛到，羞恼地瞪一眼秦知颂。
一秒两秒过去，他在池边趴得胳膊都有些疼了，秦知颂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浴巾丢在一边，戚绥跃入水中，像是鱼儿入了水。
不过味道倒是跟戚绥很像，是甜的。
“这么久还没享受够？”
很冰。
后半句话是回答之前戚绥的问题。
戚绥撇嘴，话真多，端碗把冰沙递给秦知颂，“你吃不吃？”
秦知颂在他努力推销的话里又多吃了一口，“这几天待在家里都忙这些？开学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三天前戚东方两口子买了机票飞回桐城，不过连机票钱都舍不得自己出，想让跟他保持联系的陈寻买。
秦知颂拿起手机翻看消息，“所以下次他们来，就让他们把钱都还给你。”
戚绥埋在冰沙碗里的头抬起来，垒块分明的腹肌一下映入眼中，吓得勺子都捏紧了。
不知道他努努力能不能练出来。
秦知颂看他往泳池边走，靠在躺椅上，语气有些冷下来，他不喜欢戚绥的自轻自弃。
噢，算起来秦知颂好像距离学生时代也不是太远，也就几年而已。
最后戚东方他们没办法，生怕秦知颂反悔把别的钱也要回去，自己买票回了桐城。
秦知颂看了眼他用过的勺子，接过来拿着挖了一勺尝了下。
“那天你的反应可不是这么说的。”
“噢，我忘记了，秦先生的学生时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好明显的腹肌。
秦知颂宽肩窄腰，两条长腿走过来，身上覆着的肌肉线条完美，“下水泡了两分钟就溜上来的人还关心这个？”
戚绥看秦知颂不打算继续吃，瞄了好几眼又端起来一勺一勺挖着吃，“原来你知道他们是一段时间不会来，不是永远不会来啊。”
“那很厉害。”秦知颂夸他，放下勺子，“戚东方回桐城了，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
“是还给你，不是还给我。”戚绥纠正他的话，被冰到牙龈，张着嘴哈了好几下，才眯了眯眼放下碗，“趁着下周开学还有空，我得再好好享受下当米虫的日子。”
“看什么？”
钻入水中过了会儿冒出头来，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被戚绥往后一拨，漂亮的脸全露出来。
歪着头认真打量起来，戚绥忽然很好奇秦知颂上学时是什么样，在国外待了那么久，虽然是被流放出去的，但应该很不一样吧。
几百万都给了他们，这一两千块钱，本来没什么好计较的，却被陈寻一口拒绝。
什么啊，秦知颂——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戚绥一脸讨夸奖的期待表情，“我放了芒果和哈密瓜，不会特别甜，很清爽的口感。而且我在网上还学了一种做法，就是往里面加一点糯米，吃起来更有嚼劲。”
“准备得差不多，我自己拍了组照片当证件照，用软件修一修，开学会有不少地方要用到一寸照。”
秦知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戚绥低咳一声，抬头去看秦知颂，“我就看看。是你自己不穿衣服，又没写着不让人看，腹肌练得好很厉害吗？”
秦知颂把浴巾披在身上，伸手揉了揉戚绥的头发，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心虚地解释一堆，对上秦知颂意味深长的眼神，干脆闭上嘴。
“不想游就上来，待在水里是想再发烧？”
秦知颂扯开浴巾，拿浴袍穿上，显然不打算再下水，而是拿起了手机，回复消息。
“才不是不想游，我游得可厉害了。”
戚绥立即又钻进水里，来回游了一遍。
刚探出头打算再跟秦知颂贫几句，戚绥看到秦知颂在接电话，只好潜在水下面憋气，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又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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