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向前踏了几步,斑则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她。干燥的风狭裹着沙尘卷起她的衣袍,也吹动了斗笠下悬挂的铃。
她黑色的眼眸一动,余光向后扫去。那个黑色的人影始终保持着一样的距离,缓缓地跟着她。
“……那个镇子上的人们都是这样说的。”
“是吗?”
偶尔的喧哗进入了她的耳畔,花时停下脚步,朝着身旁的一家店铺中一拐。正因为无人光顾而懒散闲聊的老板顿时提起了精神,立刻转过了头欢迎她。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
先前同老板闲聊的忍者一脸愕然地看着在这个无人造访的午后忽然踏入这里的花时,他一手托着脸颊,一边偷偷用眼光打量她的衣着。
花时扶起了自己的斗笠,说道:“三色团子。”
“……抱歉。”
老板摊开手,一脸歉意地说:“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东西……”
“是吗?”
她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无论什么都好,只要是三种颜色的团子就可以了。”
老板挤眉弄眼地思索了一会儿,一拍手钻进了身后的厨房。
花时在一旁粗劣的木制长凳上坐了下来,将手搭在了桌上。她的右手从袖中露了出来,食指上的青字戒指因为光线的昏暗而变得黯淡失色。她听见了那道熟悉的脚步声,宇智波斑果然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墙之隔的厨房内不时传来碗碟撞击的声音,那个佩着岩隐护额的忍者始终待在一旁,不时用余光打量着他们两人。
“你的装束太可疑了。”
花时用食指点了一下桌面,轻声说道:“请不要给我增加无谓的麻烦。”
“……”宇智波斑似乎很是无所谓她的话语,却把斗篷的兜帽罩上了。他一直低垂着头,沉默了许久。就在她为这阵沉默感到不耐烦之时,宇智波斑伸出了手,将他的手指搭在了她食指的戒指上,轻轻地一按。
她的眉尖轻轻地一蹙。
他的手指滑下了戒指,向着指尖的方向缓缓地滑去,最后轻轻地搭在她的指尖上,一动不动。
花时不动声色地勾起了自己的手指,指腹微微一弯,逃脱了他的触碰。
“这个……呃,三色团子。”
托着盘子的老板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将手中的碗碟放在了花时的面前。一同送上的,还有一杯粗糙的茶水,正冒着袅袅的热气。碗碟敲在桌面的声响,让他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啊,是咸的啊。”
花时皱眉,盯着眼前的团子。
“……”
“有什么事吗?”
她冷淡地问道,顾忌着旁人而没有喊出他的名字:“我以为你应该很繁忙才对。”
“只是……想要看一下,你是否改变了心意。”
宇智波斑缓缓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你会后悔。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你对一个死去之人的执念会有多大。”
她的手指扣在了茶杯的杯壁上,花时低垂着眼眸说道:“与你无关。”
“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被另外一个对你来说一样重要的人亲手杀死了。你会怎么做?宇智波的族人。”
斑没有在意她的冷淡和抗拒,继续用低沉的话语说着:“是像对波风水门那样,永远的怀念与眷恋,还是……像现在这样,走上一条陌生的路?”
“我很想知道,你是否后悔了。”
他问道。
她合上了眼眸,手指握紧了茶杯,说道:“与你无关。”
“而且。”
她继续说道:“鼬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宇智波斑说道:“这就是现在的我为什么在你面前的原因。”
“你很烦。”
她的面上出现不耐烦的神色,她干脆拿起那串不合口味的团子,直接地向他面前捅去,说道:“不如摘下你那令人讨厌的面具安静地吃这个难吃的团子吧。”
那串团子直逼宇智波斑的面颊,宇智波斑一动不动,团子直接穿过了他的面具,刺向了空中。
花时的眉头一跳。
这个场景太滑稽了。
她无力地收回了手臂,看着那串团子又从宇智波斑的头中退了出来,最后她执着木签把不合口味的团子转了几圈。
店铺的门口忽然传来了熟悉的暴躁声音。
“小鬼!”
蝎的佝偻身影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店铺的门口,他凶悍的模样让店内的老板和岩隐村忍者都是一惊。
花时慢吞吞的放下了手里的团子,说道:“啊,是蝎先生啊。”
她的余光向对面一扫,宇智波斑已经不见了,他不知道在何时启动了万花筒的空间忍术,消匿了自己的身形。
“小鬼,让你出来工,你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东西。”
蝎的声音愈发不耐烦了,他弓着背朝着店铺内移动了几步,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等别人了。”
“我当然知道。”
她毫不在意地说道:“可是我和蝎先生不一样,我需要进食。而且……”
她的目光猛然向一旁扫去,那靠在柜台边的岩隐忍者握着苦无的手一僵,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警惕地看着两人,满面防备。
“我这也是在工啊。”
她站了起来,朝那个岩隐忍者的面前踏去。脚步声慢悠悠地响着,每近一寸,那忍者的面色便凝重一分。她还未走到他的面前,那忍者便掷出几枚手里剑来。
花时的脚步不改,依旧慢悠悠地朝前踏着,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而有了慌乱或者防备的动,她似乎只是随意地踏出了几步,那几枚手里剑却擦着她的身体朝后飞去,一枚未中。
还剩三步的时候,她不再慢悠悠地走,而是在眨眼间迅速地落到了那忍者的面前,黑色的衣袍鼓动着,红色的云落入了他的眼眸,转瞬之间,花时已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高举了起来。那忍者挣扎着,向下望去,却冷不防对上斗笠下的那一双眼。
红色的眼眸与三枚黑色的勾,笔直地映入了他的眼中。
“说,刚才你在谈论的四尾人柱力的事情。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
无法抗拒的话语落入耳畔,他面孔上一片茫然,身体似乎根本不受意志地控制,那些话语主动地从喉间冒了出来。
“那个老顽固……他竟然对土影大人不敬。现在云游到了东面的镇上……那个镇里的人都说他的脾气太过暴躁……”
“听说他拥有血继限界?”
“他拥有‘熔遁’血继,可以熔化所有的东西……就连岩石也不例外。性格顽固,又和土影大人不和……竟然擅自脱离了村子的掌控……可是也没有人有办法……”
花时松开了手,那个岩隐村的忍者软软地落在了地上,靠着墙壁半趴着,昏睡不醒。她的余光扫到了一旁躲在柜台后的老板——他正瑟瑟发抖地窥伺着剩余的两人。她朝柜台走去,那老板惊恐着面容退后,最后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一个转身又躲到了厨房之中。
她取出几枚钱币,放在了柜台上。钱币敲击的清脆响声过后,她转身离去,朝着蝎的方向走去。
一切归为安静后,瑟瑟发抖的老板才探出了头。他咽了口口水,默默地盯着那几枚散落在柜台上的钱币,似乎那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而花时和蝎早已离去,踏在了镇口的道路上。
“‘熔遁’吗……?”
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说道:“似乎应该找个擅长水遁的家伙来对付他……应该会让鬼鲛去吧。关于四尾人柱力的情报还是太少了。”
“你的听力好像特别好。”
蝎一边走,一边问道:“能够听到很多我听不到的东西。”
花时扫向了他的方向,说道:“啊,可以这样说吧。”
“比如我可以听到现在他们在说的东西……”她停下了脚步,身体朝着一旁微微一侧——她对面的巷子中正站着几个忍者,正在偷偷地说些什么。
“木叶村的中忍考试。”
她说道:“五大国的下忍都可以参与的选拔比赛。”
说到此处,她忽然嗤笑道:“说起来,我也只不过是一介中忍而已,没想到竟然有着s级通缉叛忍的名号。”
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参加中忍考试时的场景。那时她的愿望如此的简单——只是想要阳斗不要拖自己的后腿而已。每一场考试前,她都努力地双手合十,拜托四代阁下保佑她一定要通过中忍考试。
拿到中忍资格证书的那一天,她十分兴奋地向止水展示了一番,期待着来自兄长的鼓励。
后来,那张为了中忍资格证书特地拍摄的照片成为了她的通缉指令上的照片。
从前,在蝎的面前,她只字不提自己的过去。如今听到她难得地提起了自己的过往,蝎忽然对她的话语有了兴趣。
他用低沉凶哑的嗓音说道:“听说你和那个宇智波鼬一起,把自己的同胞都杀死了?虽然我对你这种做法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相当好奇你这么做的原因。……而且,你和那个鼬之间……看起来,相当的不友好啊。”
“啊……是吗?”
她喃喃地说道。
她忘记了,在外人的眼中,是她和宇智波鼬一起将宇智波的族人全部杀死。没有人理解,也没有人想要一探真相之下隐藏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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