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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佳佳被她控制着，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依旧对着她露出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咬着面前的空气。
“我没等到劳动仲裁局的仲裁，有些公平只能自己争取了。”顾清自顾自说着，“你呢，是生前喝过核污水，后来才变的丧尸，状态一看就很不一样，肯定很有研究价值。”
顾清看向许檀，眼里满是问询。
许檀对着她点了点头。
“你看，专业人士也赞同了，罗培教授一定会对你感兴趣的，”顾清笑眯眯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卖个好价钱。”
“所以，你就用自己补偿我吧。”
许檀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顾清不解地看向他。
“我记得那天，你灌她喝水，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吓唬她的，核污水哪是那么容易搞来的？”
顾清深深看了他两眼，眼中露出追忆的神色：“那是真的，我去岛国考察核污水排海事件，偷偷带回来的。”
许檀大惊失色，语气焦急：“那你身体怎么样？那种东西也敢随身带？你早就被放射性元素射透了！”
“不行，先不管翟星了，现在我们去找一家医院，我得亲自给你测测放射性核素。”
他说着起身拉了顾清就要走，但没拉动。
顾清稳稳蹲在地上，笑了笑：“当时确实放射性核素超标，但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
许檀惊讶地看着她，愣了。
【第一次听说放射性核素超标还能解决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又是用了什么秘密手段？就像我受伤失忆那天。否则，无法解释。】
【问还是不问，她会编瞎话骗我，还是又篡改我的记忆？】
顾清看着他呆了呆，很快又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将视线转向韩佳佳，不想让许檀通过她的神色，察觉她的想法。
她删改许檀记忆的事，才过去几天啊，他已经察觉了吗？
许檀原来这么聪明的？
“真的解决了？”许檀眉头紧锁。
“真的，”顾清抬头一笑，没做过多解释，“相信我好了，没人比我更在意我的身体。”
许檀终究什么都没问。
两人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了，我来联系罗培教授。去你公司找那家移动手术方舱生产厂家地址吧。”
顾清让韩佳佳在电梯间等候，两人进了许檀的公司。
这边跟隔壁完全不同，窗明几净，办公桌整洁干净，员工们的东西都还整整齐齐摆着，维持着末世前的样子。
“那段时间太热了，我就让员工都在家办公了，还好因为这样，这里保存得还不错。”许檀说。
“好人果然有好报。”顾清说。
“不要好人卡。”许檀皱眉。
顾清哼了一声：“我是夸你呢，真是好赖不分。”
许檀无奈看她一眼，去了自己办公室。
顾清跟着他走进去。
那里的布置很有许檀一贯的性冷淡风。除了办公桌、电脑和一个柜子就没东西了。桌面干净得，连水杯都没一个，仿佛人已经从公司离职。
他挥手从空间放出一台移动电源，启动了电脑。很快找到了地址，顾清则拨通了罗培教授的电话，谈妥了韩佳佳的出让价格。
天亮时分，两人先将丧尸韩佳佳送去城北基地，才转道移动手术方舱厂家。
天气阴沉沉的，铅云低垂，仿佛马上就要压下来。越野车在高速上飞驰，把避让不及的丧尸，撞得稀烂。
“好闷的空气。”顾清说。
“等会儿不知道是暴雨还是冰雹？”
是冰雹。
顾清看着天，在心里回答。
前世的今天，全球都在下冰雹。足球那么大的冰雹，摧毁的建筑，不知凡几。
很多幸存者，也消逝在这场冰雹里。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嗯。”
两人心头都沉甸甸的，铅云仿佛不是在他们头上聚集，而是压在心上。
许檀把车子开得快飞了。一路风驰电掣，只用了半小时就开了以往一个小时的路程。
顾清看着眼前高大的厂房，松了一口气。
“9点，”许檀看了看手表，“我们也许应该问一下唐团长，冰雹或者暴雨到来的时间。”
“嗯，问吧，我先清理里面的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