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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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里妃嫔祭奠花神的地方但若是祭奠之所,也应该叫做群芳祠才对。哼,朱元璋乞丐出身,胸无点墨,起个殿名也是狗屁不通。”

他的父辈败给了朱元璋,心中耿耿于怀,故而逮到机会,就要尽情挖苦一番。

乐之扬一边听着,心想:“狗屁群芳祠,群芳院才对呢朱元璋狗屁不通,你这讨债鬼的狗屁也通不到哪儿去。”

“走吧”张天意转身就走,乐之扬叫道:“上哪儿去”张天意冷冷道:“当然是去群芳殿。”

乐之扬心子一跳,忙道:“你知道御花园在哪儿”张天意道:“人长一张嘴,不会问路吗”

乐之扬暗暗叫苦,恨不得掉头就跑,如果当真遇上宫人,他的谎言立马拆穿,讨债鬼一生气,就算不杀他,也得砍手砍脚,纵不砍手砍脚,削几块皮肉也是免不了的。一想到赵世雄的惨状,乐之扬连打了几个冷战。

“磨蹭什么”张天意回过头来,目光阴森。乐之扬无法可施,只好一步步挨上去,心里拼命转念,两眼左顾右盼,寻找逃生之路。

深宫如海,黑沉沉不见灯火,沿途花木纵横,假山攲斜,如怪兽,似飞龙,若奔若走,森然相向,池沼间枯荷衰败、乱萍飘零,突然蹿起一只鹤鸟,扑翅的声音吓得乐之扬浑身打战。

转过一条长廊,一盏灯火冉冉飘来,张天意快步迎上,只见两个华服男子迎面走来,掌灯的一人大声喝道:“谁”

叫声方落,张天意扑上前去,只听扑通两声,二人同时摔倒。张天意拎起一人,扒了衣服头冠,丢给乐之扬道:“换上”

乐之扬糊里糊涂,依言换上衣衫。他的身量尚未长足,衣袍上身,略显肥大。这时张天意又将另外一人的外套扒了下来,穿在身上,拍开那人的穴道笑道:“得罪得罪,敢问御花园怎么走”

那人魂不附体,手指远处:“一直、一直往、往东北走”张天意笑道:“谢了”正要把人放下,忽又想起一事,问道:“群芳殿在御花园里么”

“群芳殿”那人一呆,“那、那是什么地方小的、小的从没听说过”

张天意脸色一变,回头望去,忽地不见了乐之扬的影子。他又惊又怒,慌忙跳到假山顶上,举目一看,廊庑交错,木石掩映,夜色漫如海水,吞没了无数房屋,别说是人,连一个鬼影也没看见。

张天意本想乐之扬中了“夜雨神针”,一定不敢逃走,是以心生懈怠,给了他可乘之机。这时后悔莫及,呆呆站了一会儿,跳下假山,连环两脚,踢得地上两人头开脑裂。他抓起尸体,绑上石头,丢入一边的池塘,低头想了想,拎起灯笼向前走去。

第二章紫禁深深

灯笼越去越远,不久消失在黑暗深处。过了一会儿,道边的一丛灌木沙沙晃动,乐之扬冒出头来,眼睛闪闪发亮。刚才他见张天意与人交谈,知道谎话必然拆穿,一时心急,钻入道边树丛。张天意杀人抛尸,他全都看在眼里,吓得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得了自由,也不敢停留原地,只求离张天意越远越好,故而与之反向,发足狂奔。

前方回廊曲折,歧路无穷,一忽而草木丛生、花枝缠人,一忽而高墙壁立、耸列两旁。也不知跑了多远,乐之扬双腿发软,心肺似要炸开,只好停了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喘息了一会儿,他掉头望去,屋宇重重,永巷无尽,夜色一望无边,也不知身在何处。

乐之扬只觉泄气,颓然坐在地上。他已困在宫里,只有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这一夜饱受惊吓,此刻一脱险境,登时倦意如潮。正要入睡,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琴声,弹的是一首乌夜啼。操琴者手法精妙,世间少有,所弹的古琴音色醇厚,润如珠,泠如泉,时如松涛鸣壑,时如空谷传响,抑扬之间,了无一丝杂音。

乐之扬性好音乐,听得入神,睡意不觉烟消,听到精妙之处,不由解下长笛,随着节拍轻轻敲打地面。乌夜啼是南朝大乐师王义庆谱写,琴声清旷中暗生幽怨。高亢处有如山空夜寒、鸟啼惊心,低回处好比碧纱如烟、隔窗对语,操琴者的技艺越是高妙,那一股离愁别恨越是刻骨铭心。

乐之扬少年心性,听了一会儿,只觉气闷,忘了身在险境,琴声刚一结束,就忍不住横了长笛,吹起一支海青拿鹅。这支曲子出自北方,专道驰骋大漠,弯长弓,射大雕,放海青,捕天鹅的种种趣事,曲调豪迈俊爽,开人襟怀。乐之扬吹到兴起,一支长笛变出了两般调子,一如俊鹘飞天,一如天鹅穿云,一个灵动猛锐,一个愤然冲霄,两般调子忽上忽下,翩翩相逐。

笛声一起,琴声悄然沉寂,乐之扬吹到精妙之处,两调合一,繁音汇响,笛声沛沛洋洋,直冲霄汉,在夜空中盘绕数圈,方才终了。

笛声方歇,琴声又起,弹的却是一首平沙落雁,调子轻快明朗,神韵风流不拘,好比秋雁横江,波光明丽,江边长沙如带,飞雁时起时落、上下交鸣,弹到高妙之处,真如数十只大雁同时鸣叫一般。

乐之扬听得舒服,沉浸其中,浑然忘我,直待雁群飞散,孤雁哀鸣,一曲平沙落雁归于沉寂,这才横起笛子,吹起了一首鹤鸣九皋,笛声有如万里长空中一只孤鹤,引吭长鸣,声闻于天。

吹笛时琴声又歇,乐之扬刚一吹完,琴声立刻接上,奏起了一曲龙翔操,宛如飞龙腾空,飘逸变幻之余极尽华彩。

乐之扬静静听完,应了一首秋鸿,调子潇洒不拘,好似孤鸿飞逝,任意东西。但还没吹完,琴声忽又响起,奏的是一曲渔歌,洋洋洒洒,大有小舟一叶,遨游江湖之气概,潇洒悠远之处,更胜方才的秋鸿。

乐之扬就是一个傻子,也听出对方在跟自己较劲,他年少气盛,琴声一完,马上吹起了一首樵歌,清高旷达,颇有天不拘、地不管,坐看风云、笑傲日月的襟怀,不待樵歌唱尽,琴声叮咚,大有古风。乐之扬微微一愣,听出这是古曲高山,这一曲是上古琴圣伯牙谱写,较之后世,曲谱颇为简单,可是大道至简,调子越简单,越是不易出彩,可是到了操琴者手里,一股雍容之气天然流露,穆穆如高山耸峙,浩浩如长风吹林,欺日月,凌霄汉,大有登凌绝顶、一小天下的气势。

乐之扬不甘示弱,琴曲一完,抚笛吹起了流水。高山流水,自古并称,上善若水,无物可以羁绊,与乐之扬性情相合,故而神与意合,吹得意兴洋洋,浩如飞瀑流泉,转如小溪流淌,起承转合漫漫不绝,令人凝思遥想、听而忘倦。

曲子吹到大半,琴声忽又响起,听其旋律,竟是一曲渔樵问答,调子温柔款款,锐气全无,隐隐透出求和的意思。乐之扬心中惊讶,笛声悄然一转,也变成了渔樵问答。他与操琴者素未谋面,此时琴笛合奏,竟是难得的默契,到了“问答”一段,琴声主问,意思深长,笛声主答,神情洒脱,一如山之巍巍,一如水之洋洋,飘扬在宫城上空,大得山水之趣,让人心生出世之想。

一曲奏罢,余韵不绝,乐之扬放下长笛,耳边沉寂无声,方才的乐曲还在心间久久盘旋。他站在永巷深处,呆呆的一动不动,月光穿檐照来,如银如水,在他的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夜风微微,夜气冷冷,乐之扬俨然置身于梦幻之中,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突然间,身后传来脚步之声,乐之扬如梦方醒,回头看去,远处飘来两盏气死风灯,灯火明灭,照出两个华服男子,均是面容姣好、肌肤光白,不过神色冷冰冰的,就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乐之扬看见二人,心子狂跳,本想转身逃走,可是方才吹笛几乎耗尽了他的神思,望着二人走近,居然提不起逃跑的勇气。

两人停了下来,左边的人目光一转,落在乐之扬手中的长笛上,神色十分困惑,犹豫一下,问道:“刚才是你在吹笛”

乐之扬无奈点头,那两人对视一眼,右边那人笑道:“好家伙,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左右分开,把乐之扬夹在中间。

乐之扬满心沮丧,暗想擅闯禁宫乃是死罪,本应该潜藏踪迹才是,偏偏一时兴起,吹起了长笛,这一场乐曲斗下来,只怕一整座紫禁城也被惊动了。如今落入人手,死也活该,可惜临死之前,不能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待会儿叫人砍了脑袋,老爹也不知道自己死在哪儿。

迂回走了一会儿,茂密的林木中飘出一缕檀香,夹杂幽幽花气,使人心醉神迷。乐之扬恍恍惚惚,只疑身在梦境,行尸走肉般转过一丛木槿,忽见一座沉香小亭,四根柱子各挑一盏风灯,灯光下坐了几个人,就在亭子前方,横了一张黑黝黝的古琴。

忽听有人“咦”了一声,一个娇软的声音说道:“什么吹笛的是个小孩子”

乐之扬应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黄衫少女,与他年纪相仿,坐在古琴后面。少女下颌尖尖,面颊丰润,娇嫩如初开荷花,一双杏眼光亮如水,盯着乐之扬惊奇打量。她的双眉稍显浓长,斜飘入鬓,给那张俏脸添了几分英锐之气。

“原来是个太监”少女左边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神情很是不屑,他年近四十,方脸浓眉,目光凌厉,一部苍黑美髯随风飘拂。

“奇怪了太监里面也有这样的人物”接口的男子二十出头,容貌清俊,风流蕴藉,脸上似笑非笑,使人心生亲近。

两人口口声声称呼太监,乐之扬心中奇怪,低头一看,恍然大悟,原来他身上的袍服跟两个掌灯男子颜色不同,样式却是一般。想起来,张天意杀的也是两个太监。

忽听中年男子笑道:“十七弟,骑马射箭你不如我,操琴弄笛我不如你。音乐么,我所知有限。但你说这小太监的长笛京城无对,未免夸大其词。京里的笛手成千上万,他这么一点儿年纪,又能强到哪儿去”

清俊男子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十三妹跟他斗过曲子,她的话最为可信”少女看了乐之扬一眼,轻轻笑道:“四哥,小妹见识有限,我听过的笛手,似乎都不如他”

“是吗”那四哥目光一转,盯着乐之扬说道,“笛子吹得这样好,怎么不去乐坊做乐师,来宫里当太监干吗”

他目光慑人,乐之扬心怀鬼胎,登时低下头去。只听少女笑道:“四哥,你别吓着人家。是了,小太监,你姓什么在哪个公公手下做事”

“我”乐之扬额头见汗,浑身发软,话从嘴里飘出,就像是蚊子哼哼,“我姓乐是、是”他极想编一个谎话蒙混过去,却对宫里的太监一无所知,纵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人来。

“罢了”十七弟摇了摇头,面露失望之色:“有道是笛如其人,这小太监笛子吹得洒脱,性子可不怎么样”四哥咧嘴一笑,粗声大气地说:“他少了两个卵子,还有什么狗屁性子”

刚说完,忽听一个沉静的声音道:“四叔,男女有别,十三姑面前,还请留些口德”乐之扬凝目看去,四哥身后的花荫下面坐了一个年轻男子,身着华服,神态拘谨,说话时有些不安,揉搓一下双手,两眼盯着别处。

四哥看他一眼,微微冷笑,拖长声音说:“太孙殿下有言,区区敢不从命”转向黄衫少女,淡淡说道,“十三妹勿怪,四哥我是粗人,粗人说粗话,你别往心里去”十七弟接口笑道:“好一个粗人,只凭这两个字,什么都混赖得过去”

“那可未必”四哥一半是笑,一半认真,“皇太孙天纵英明,我这点儿小把戏怎么混赖得了太孙殿下,要不然我给十三妹磕头下跪,以赎口孽如何”

拘谨男子慌忙摆手:“四叔多心了,侄儿不过随口说说。”

四哥笑道:“这个叔字万不敢当,太孙殿下只要高兴,叫我朱棣也行。”

拘谨男子连说:“不敢,不敢”

“怎么不敢”朱棣大声说道,“我痴长一辈,也不过是个藩王,你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来日承袭大宝,还望手下留情,放我这位叔父一马”拘谨男子沉默一下,涩声说:“四叔这话怎讲你我辈分不同,可都是朱氏子孙,难道说,我还会对你不利吗”朱棣笑道:“君无戏言,殿下来日登基,别忘了今日之言为叔这条小命儿,全在殿下一念之间。”

拘谨男子腾地站了起来,盯着朱棣,目有怒色。十七弟忙道:“太孙殿下,四哥爱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衫少女也说:“是啊,你们都是为我来的,如果伤了和气,叫我于心何安。”

拘谨男子苦笑一下,冲黄衫少女拱手道:“十三姑勿怪,允炆失态了。四叔不知为何,今晚处处针对侄儿,侄儿一忍再忍,实在有些委屈”

黄衫少女冲他一笑,月光下如幽兰暗放。她正想劝说,忽听朱棣冷冷道:“殿下叫差了,不是四叔,是朱棣”

“四哥”黄衫少女微露嗔怪。朱棣两眼望天,只是冷笑。拘谨男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眼角余光所及,忽地双手下垂,低声叫道:“祖父”

众人无不变色,纷纷掉头望去,远处花荫之下,静悄悄站了一个白发老者,下颌向外凸出,脸颊又瘦又长,大约年少时害过天花,年纪一老,黑斑密布脸上,更显得森严可畏。

老人的衣着简素无华,一身灰布袍,一顶六合帽,容貌十足丑陋,身子却很挺拔,仿佛一只饱足待飞的苍鹰,随意站在那儿,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在场人等无不起身,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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