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陆佩恩就笑了起来,一脸鸡贼,“严公子觉得这莲华湖中的风景如何”
“这莲华湖万亩荷花美不胜收,行舟其中,陡生出尘之意”严礼强笑着走了过去,和两个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坐到留给他的椅子上,坦然地说道,“说来也巧,我今日在湖中还偶遇了陆小姐,陆小姐在湖中采摘荷花,我的船漏了水,就坐陆小姐的船在湖中游了一圈”
之前严礼强该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猜测的陆蓓馨有可能喜欢王家子弟的事给陆家庄的人通通气,但这个时候,严礼强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所谓疏不间亲,自己现在对陆家庄来说始终是个外人,贸然和陆家说这种事,恐怕还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而且这完全是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是错的,所以,还是不要贸然装大头蒜为好。
不过眼前这个六爷是精明人,或许可以悄悄暗示一下,让陆家庄的人稍微注意一下他们九小姐在郡城之中的动向,这不是棒打鸳鸯,而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给陆家一个善意的提醒。
陆蓓馨很聪明,但再聪明的女人有时候遇到感情之事也会变得盲目昏头,此刻的陆蓓馨,在严礼强看来,完全和他上辈子见到的那些冒冒失失见了网友后把自己弄晕,最后被骗财骗色的女人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有陆家庄的人在郡城能稍微看顾着陆蓓馨一点,陆蓓馨吃亏的几率就少一些,这也算是自己回报一下陆老爷子对自己的看中吧。
“哈哈哈,来,来,来,严公子咱们吃菜,吃菜,严公子尝尝这莲花湖中的鱼汤的滋味”
陆佩恩也老道得很,听到严礼强已经和陆蓓馨见过面,就哈哈一笑不问什么细节,而是招呼起严礼强开吃,严礼强也不着急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就在这顿饭上,钱肃和陆佩恩一定会旁敲侧击询问自己对陆蓓馨的观感。
果然,饭吃到一半,钱肃这个做叔叔的就把严礼强给卖了,说严礼强已经“长大成人”,还劝着严礼强喝了两杯酒,在严礼强酒酣耳热之际,钱肃又说起严礼强游湖的事,旁敲侧击的想听听严礼强对陆蓓馨的看法。
严礼强能有什么看法自然是捡着好的说了一通,什么漂亮啦,落落大方啦,知书达理之类的说了一大通。
陆佩恩就在一旁笑眯眯的听着,不时和钱肃交换一个眼色,显得很满意。
在夸奖了陆蓓馨好几句之后,严礼强才假借着一丝酒意,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听陆小姐说她现在还在郡城的国术院中学习,着实令人羡慕啊,咱们平溪郡中,能进国术院的,都是和陆小姐年龄相仿的各地的青年才俊,能和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在一起学习,修炼,交朋友,想想也让人激动,等今年国术大考,我也好好努力,争取能有进入咱们平溪郡国术院的机会,到时或许就能再见到陆小姐,认识一下陆小姐的朋友”
陆佩恩一直笑着听着严礼强在说,一直在严礼强说完之后,他的眉头才微微一蹙,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严礼强一眼。
今天早上早早到陆家庄,就是为了给自己创造和陆蓓馨见面的机会,等吃完午饭,到了下午,重新从湖心小岛上回到陆家庄,严礼强才发现陆家庄真正热闹起来,陆家请的不少客人都是下午才到,整个陆家庄内的一个广场,就成了周围十里八乡民众欢度半年节的主场。
陆家在广场上搭了一个戏台,广场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做小买卖的摊位,整个陆家庄,充满了欢快的气氛,特别是广场戏台周围,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等到舞台上一声锣响,正式开始唱大戏的时候,广场上民众的欢呼叫好声,简直直冲云霄。
这个世界,什么都好,空气好,山好,水好,但就是有一个地方不好,那就是缺乏能够愉悦人们精神的娱乐项目。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能想到的最大的娱乐,就是看戏,这才是今日陆家庄热闹的原因。
上辈子在地球严礼强曾听几个老人说起他们小时候听说有电影队下乡到附近乡镇放电影的盛况,那个时候,知道哪里放电影,是轰动十里八乡的大事。
许多人家一家老小为了看电影,晚饭都不吃,煮几个土豆带着,然后每个人拿着一个小板凳就开始赶路了,常常一家人走上一二十里山路,就是为了看上一遍露天放映的地道战少林寺之类的电影,回来的时候大家打着火把赶夜路,一家人个个兴高采烈,就像过年一样
当时听了这样的话,严礼强还不相信,而今日看到陆家庄唱大戏时的情景,他终于相信了。
陆家在戏台前面最好的位置搭了两个遮棚,留了不少椅子招待他们邀请的宾客,在开戏的时候,连陆家老爷子都兴致勃勃的坐在了前面,钱肃也精神抖擞的投入到了舞台上的表演之中。
陆蓓馨也在,只不过她在陆家和客人的女眷那边,和严礼强隔得有些远,在和严礼强点头打过一个招呼之后,也就把严礼强当成了空气。
别人看着舞台上的大戏一个个津津有味,而严礼强在最初的几分钟好奇过后,再看着舞台上几个唱戏之人的咿咿呀呀,严礼强几乎要无聊到要睡着,还不等几出大戏唱完,严礼强就找了个借口,从看台上溜走,去看广场边上的几个手艺人捏泥人去了。
而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陆老爷子还当众向来宾们介绍了一下严礼强,听到陆老椰子介绍,那些宾客才知道原来最近在黄龙县传开的那个救治溺水之人的办法,就是严礼强在陆家庄传开来的,在那一片恭维声中,严礼强在宴会之中小小的出了一把风头,他的名字,也彻底的在黄龙县传开了。
晚宴过后,严礼强和钱肃就返回了匠械营,在做完易筋洗髓经的晚课之后,严礼强就睡了,一夜无话。
而第二天一大早,严礼强还正在食堂里吃着早餐,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周铁柱双眼通红,一身疲惫风尘,脸上还带着淤青和伤口,他见到严礼强的第一句话就是,“礼强,师傅师傅出事了”
第三十九章回到家中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半年节,当严礼强在陆家堡的时候,柳河镇的严家,却飞来横祸。
在周铁柱简短的叙述之中,严礼强很快就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事情也简单,就是因为一只马掌。
昨日早上有人来铁匠铺打了一只马掌,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个人又来,态度蛮横霸道,说他早上在这里打的马掌,到了下午那马掌就坏了,还折了他的马的一条腿,要严德昌赔他的马钱,严德昌当然不肯干,这摆明就是讹人,双方就争执了起来,结果没争执几句,那个人就突然动了手,拔出刀,把严德昌砍翻在地,周铁柱上去帮忙,也被那个人打翻,身上还中了一刀。
在打完人之后,那个人乘着夜色就溜了,周铁柱昨晚折腾了一夜,安顿好严德昌,随后想到严德昌悄悄交代他的严礼强所在的地方,就赶紧骑着马,跑到了黄龙县来给严礼强报信。
听到自己的父亲被人砍了,严礼强当场就炸毛了,只觉得全身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无尽的怒火瞬间就在严礼强的身上熊熊燃烧起来。
“铁柱哥,昨日那个人是不是洪家的”严礼强眼睛瞬间通红,像是要杀人一样,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是,那个人是生面孔,以前我在柳河镇都没有见过”周铁柱摇着头。
“我爸现在怎么样现在谁在家中照顾我爸”
“师傅在家里,我已经请了医生,但师傅伤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周铁柱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来的时候,除了吴妈之外,我还让我堂弟留在师傅身边,招呼着大夫”
严礼强闭上了眼睛,双拳紧紧握着,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看着钱肃,眼神一下子变得坚定无比,“钱叔,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家里出了事,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看着眼前的严礼强,钱肃就知道没有办法再把他留在匠械营了,他也叹了一口气,“你去收拾东西,我让人准备犀龙马”
严礼强一语不发,转身就大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钱肃脸色阴沉无比,他把周勇叫了过来,“周勇,叫上两个人,换上便服,和礼强一起去一趟柳河镇,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勇眼中精光一闪,抱拳回应道,“营监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严礼强回到小院,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行囊打包收了起来,然后又背上角蟒弓的弓囊,就离开了小楼,在走到院子中的时候,他又想起什么,转身来到院子的遮棚下,拿起一壶箭矢,背在身上。
来到匠械营门口的时候,钱肃已经在这里等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沉甸甸的牛皮鞍包,钱肃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严礼强背着的那一壶箭矢,然后就把自己手上的鞍包递给了严礼强,“这是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这次回去或许用得着”
严礼强接过鞍包,只是掂量了一下,就知道这个鞍包里放着的,就是自己从陆家拿来的黄金,大概二十多公斤的重量。
就在这时,周勇和两个换了便装挎着刀剑的匠械营的军士牵着四匹犀龙马走了过来。
“周大哥,你们这是”
“严少要拿我们当兄弟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周勇一脸严肃地说道,然后把一根犀龙马的缰绳塞到严礼强的手里。
严礼强心中感动,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周勇他们都是正规的军士,按照大汉帝国军律,正规军士没有调令不得擅自离开所属驻地,更不能穿州过县,周勇他们跟着自己返回青禾县,真要较真起来,这可是重罪。
和周勇一起去的另外两个人,严礼强也认识,那个身体看起来健壮无比的,叫刘刚,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激灵的,叫赵奇峰,两个人那天都和他推过圈,这些日子也都熟了。
“礼强,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回去”周铁柱咬着牙走了过来。
严礼强看了一眼周铁柱,此刻的周铁柱,已经非常疲惫,昨天他受了伤不说,而且一夜没合眼,又赶了这么长的路,他手膀子上的伤口,昨天只是粗略包扎了一下,此刻已经在渗血,还好他跟着严德昌打铁这些年把身体锻炼出来了,结实得很,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倒下了。
“铁柱哥,你这样上路的话在路上撑不住,你现在就先在匠械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把伤口包扎好,养好精神,随后再来,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铁柱哥,我们现在先走一步”严礼强把手放在周铁柱的肩上重重拍了拍。
周铁柱看了看严礼强,也就不再坚持。
“钱叔,铁柱哥就麻烦你照顾一下”
“放心吧”
严礼强不再说什么,把鞍包跨到了犀龙马的马鞍上,自己踩着马镫一翻身,利落的上了马,把箭壶跨在另外一边,然后一抖缰绳,他胯下的犀龙马就第一个冲出了匠械营,周勇三人也骑着犀龙马也紧紧的跟着他。
四匹犀龙马一下子冲上了大路。
“驾”严礼强一声清叱,双腿一夹,犀龙马就奔腾起来,蹄声如雷,四人四骑,就风风火火的朝着青禾县冲去。
钱肃这边也没有闲着,在让人把周铁柱安置好之后,他自己也骑着犀龙马,直接离开了匠械营,前往陆家庄
青禾县与黄龙县毗邻,柳河镇距离匠械营自然也不太远,也就八九十公里,严礼强从青禾县坐船到黄龙县要四五个小时,那是因为船行较慢,又加上河流曲折,而骑着犀龙马的话,只是两个多小时,严礼强就带着周勇三人进入了柳河镇。
四匹犀龙马急躁的蹄声打破了柳河镇上的平静,也让路上的人纷纷闪避,那些认识严礼强的,一个个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杀气腾腾重新回到柳河镇的严礼强,一个个在严礼强身后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严礼强面若铁霜,抿着嘴,直接带着周勇三个人骑着犀龙马冲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
下了马,吴妈就从房子里面冲出来了,看着严礼强,嘴里发不出声音,只是用手比划着,眼泪哗啦啦的流。
严礼强跳下马,直接冲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有浓浓的药草味和血腥味,周铁柱请来的大夫还有周铁柱的堂弟都在。
严德昌躺在床上,脸若淡金,双唇煞白,一动不动。
“大夫,我父亲怎么样了”
“我能力有限,令尊伤势又奇重,恐怕撑不了几日”大夫脸色为难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严礼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来到床边,跪下,双手紧紧握着严德昌那粗糙的手掌,双眼通红,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爹,我回来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严德昌听到严礼强的声音,眼皮颤抖了几下,就慢慢睁开了,脸上还挤出一丝笑容,虚弱的说了一句,“我没事我不是不是让你到国术大考之日让你钱叔派人直接送你去县城县城国术馆么这里危险你回来干嘛”
一直到这个时候,严德昌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严礼强的安危。
严礼强的眼泪一下子就滚滚而下小言兑下載噈找酷书网kuunet
第四十章毒计
此刻的严德昌,意识依然处在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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