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像是一群烂番茄。
然而老廖隐隐约约的觉得,衙内会被老爷虐跳脚的
第23章形势急转直下
说起来老陈是个福大命大的人,那夜他跑了之后居然没被野狼咬死
活是活下来了,然而他的耳朵留在兰若寺被蜈蚣吃了,现在绰号一只耳。且老陈是个相当有忧患意识的人,他不敢报案说被白棠切了一只耳朵。
狠人狠到一定地步就没有仇人了。陈交虎如果报案,司马圣人肯定立案且发出天下通缉令的,然而白棠却并非死罪。她最恨背信弃义的人,当时那个悍妞问老陈“你觉冤吗,你服了吗”。老陈选择了默认,就代表认可了白棠的“裁决”。过后如果反手捅黑刀,在白棠眼睛就算背信弃义了。
那个悍妞对自己都这么狠。老陈是绝不敢挑战白棠那种“女光棍”耐心的。
除了担心女魔头外,老陈也非常担心王雱的报复,原因是老陈试图刺探秘方的事,后来又见死不救,大蜈蚣出现之后跑了。
好在惶惶不可终日一段时间后,也没见王雱来找麻烦,只是被一伙低级混混上门收了些保护费,那个叫马金偲的混混还说老子们乃是王雱的人,缴纳了保护费就可以得到王家保护。
老陈乖乖的缴纳了。
缴纳保护费老陈不是为了得到保护,是为了让王雱念头通达些。
结果嘿嘿,老陈意外之喜。最明显的是把代表王雱的信物,那种三排珠子的小算盘朝门头上一挂,那些以往每天来“巡视”的差人就再也不来收钱了
形势急转直下,大宋政治忽然间就进入了多事之秋。
乞丐们占领了许多官府拥有产权的荒宅。官府的东西么不占白不占,又不拉老百姓的仇恨,司马光又同情他们,就此默认了乞丐们的行为。
在贪官治下,官府不会有那么多闲置资产,因为已经被卖了。这类资产的来源一般是罪犯被抄家后留下的。拍卖时候定个低价,代理人来买走是通行套路,这么干的人不要太多,所谓的破家县令灭门知府的出处就是这里,都是房地产闹的。
然而司马光是清官,为了不被人诟病,司马光干脆不卖这些宅子,连续两年更新舒州“资产负债表单”时,这些东西都列在上面。
如此导致三司使财相张方平最恨司马光,几次发文怒斥司马:你是不是脑壳被门夹了广南形势如此危急,朝廷急需钱粮的时候、你留那么多资产在手里不加以运用
但司马光没心没肺的回信张方平:要不你来舒州算了只要是我主政舒州,我就不卖。
与此同时,司马光还写信给宰相庞籍告张方平黑状,于是真的怼起来。
广南形势不妙、狄青临危受命出阵的现在,朝廷上张方平和庞籍也撕起来了。此点没办法,司马光就是宰相庞籍最爱护的门生。
为了供应狄青决战的粮饷,王安石把整个淮西官场的职田收入给撸了,所以老王早和司马光有分歧了,也责问司马光:那些官府用不上的荒宅资产为何不卖,留着干什么年久失修,越摆越不值钱。非要摆放成兰若寺那样吗
司马光对老王的回复是:舒州是我主政,怎么做无需你干涉。
所以大魔王和司马圣人的执政分歧就因这问题白热化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马金偲代替鸡蛋帮出面,和丐帮分舵的人干了一场。
起因是“叫花鸡”。
大宋乞丐喜欢偷鸡,老陈场子里的鸡被偷走了几只。以往这种事官差当然不会查,只有自己解决。但只要丐帮的人没有做的超过极限值,鸡蛋帮也不会为了少量几只鸡开战。
所以算是变相对丐帮缴纳保护费。
然而这次丐帮没那么好运,急于扬刀立威的马金偲认为那群乞丐是挑战老子们衙内的权威。
平日里最知道街面上各种猫腻的人,其实就是马金偲这类混混。他们几乎掌握了每个帮派的猫腻,丐帮当然不例外。
偷鸡并非什么太大的罪,但马金偲知道丐帮最严重的猫腻是从外地绑架穷人家的孩子,然后弄残疾,扔来街市上乞讨,这才是丐帮最黑暗的地方。
司马大爷知道四书五经,然而这些事他知道个蛋,在司马眼睛里,一出巡就看到许多可怜的残疾小乞丐,所以他非常同情。
话说此番马金偲他们攻打丐帮分舵的理由不是他们偷鸡。而是马金偲知道,他们从外地新绑架了一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弄残,还会说话。
于是马金偲纠集了两百流氓,就强势打进去了。
最后有人报案说路过的时候发现斗殴,有演变械斗的可能。
知州大人司马光不禁大怒,派黄总捕带队围捕丐帮分舵。
最终全部捉了。
最后那个尚未弄残、尚未被洗脑的孩子眼泪汪汪的说想家,是被绑架来的。于是就此炸锅了。
司马光最同情孩子。现在丐帮的两个七袋长老已经被压入大牢。司马光派黄总捕亲自出马远赴光州、核对失踪儿童信息,等着破案。
一但查有实际,那几个丐帮长老就是死罪,其他的主要骨干么,铁定充军发配给狄青,让狄青带上前线去阻挡侬智高的箭只。这就是通行做法。
第24章政治错误
至于马金偲他们罪名倒是不重,就是聚众斗殴。然而司马同情乞丐可不同情马金偲这些地痞,也判了他们充军三百里,一年后方可回乡。是的老司马说了,没证据表明马金偲他们在救人,他们是去闹事打架的。
马金偲等人无法说明他们怎么获知“绑架孩子”的事。因为有些渠道有些规矩见不得光。知道这个事已经有一阵子,如果现在说了出来,在司马手里就是“知情不报”,几乎和丐帮长老们同罪。
不过好在王安石听老廖说那些地痞最近不怎么闹事了,且于事件中搭救了一个孩子,揭露了丐帮的阴险面目,王安石就认为马金偲等人有功。
于是就发通判令:否决皇佑五年知州司马光对马金偲等人判决。改判为:打架斗殴不检点,杖责二十。
是的知州并不是通判的长官,一般是各自负责一块业务,知州负责主政,通判主要负责司法,特殊时候也可以否决知州决定。
通判这个职位可设可不设,大宋很多地区都没有。但若一个地区出现通判时,就是个明显信号:知州干的不好,已经不被朝廷信任,却还没到解职调任程度。于是政治上,就会派出朝廷信任的人来通判。
就此一来马金偲等人屁股开花,却躲过了一劫,算是第一次竖立了“保护费威望”。
然而司马光也和王安石正式决裂了。王安石把马金偲等人改判后,司马光认为王家存在徇私舞弊的猫腻,正在整理王雱的黑料和线索。
然而王安石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最猥琐的人乃是宝贝儿子王雱
晚间,大魔王在昏暗的灯下奋笔疾书。
书房的们被推开之后,小屁孩走了进来。
王安石便收起了忧虑面孔,放下笔道:“雱儿这么晚不睡觉,找为父有事吗”
王雱嘿嘿笑道:“老爹这么晚你不睡觉,坐在这里一定有大事了”
王安石一阵头疼,摆手道:“去去去,自便玩去,为父最不喜欢你这种反问式回答了,也不知道谁教你的。”
王雱眼睛转了转道:“爹,我不是要学文棍,只是您平时忙,都不管我,我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只想找机会和您说说话,找找存在感。”
如此把王安石说的非常不好意思,捻着胡须道:“好吧算你此番说的有理,行,你这要求听起来不过分。孩子当然是可以撒娇的,说错了问题也不大。说吧说吧,给你一刻钟时间。”
“我要两刻钟。”
王雱伸出两个手指,模仿着王小丫平时的可爱模样。
爱心老爸就被忽悠了,起身过来给他后脑勺一掌,然后抱了起来放在怀里笑道:“精灵古怪的小滑头,其实你没必要模仿二丫,你就是你,为父当然也喜欢你的风格。”
“老爹你在写什么”王雱靠在他怀里咬着指头。
王安石叹息一声道:“司马光走火入魔了,我早评价了这家伙做学问可以,然而执政迟早要出乱子,舒州再被他这样搞下去,什么事也做不成。总之有我没他,为父正从民生经济入手,如实写信给张方平相公,必须把这事弄出个头绪来。要不他走,要不我滚蛋。”
王雱便跳下地来道,“不能这个时候写信给张相。”
王安石道:“舒州情况不能拖延,狄青即将到达前线部署,一定程度上我淮西算是次前线,若战争出现变数,淮西必须高效运起来,而我不信任在这个节骨眼上,司马光有能力统筹这些。所以为父还是倾向于:有我没他。”
王雱摇头道:“爹爹,不要尝试现在弹劾他,司马光刻板律己,遵纪守法,堪称模范,又是宰相庞籍的门生,咱们皇帝又较少决断,皇帝连处理贪官都不利索,你指望仁慈贤德的官家处理正直的司马光在您和张方平拉了这么多仇恨、无数官员等着你们好看的现在,儿子我现在就能下定论,这么干,张方平和您必败无疑。”
王安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于是开始沉思。
“与此同时,您必须写一封信给狄青。”
王雱又道。
“为父不懂军事,可不想去干涉他。”
王安石楞了楞。
“懂军事并没有什么用。”
王雱道:“此番狄青必然犯下严重的政治错误。”
王安愕然道:“雱儿何处此言”
王雱道:“狄青性如烈火。官家委任他时候,一竿子人反对、看不起狄青,还说他小人。于是更让狄青憋了戾气再胸口。出阵之际,狄青已经不信任那些文官了,于是急发将令给前线陈署,责令不做不错,守备为主,打不赢就退,有没有这事”
王安石捻着胡须道:“不错,有这事,当时狄青言辞颇为激烈放肆,说他不到前线,禁止任何军系和侬智高决战。”
第25章小屁孩的锦囊妙计
王雱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受朝廷那些家伙影响,南方这些文官根本看不起狄青,担心狄青抢功劳。他们也想先于狄青前抢功劳,于是怀着抵触的心情,其他武将不敢动,但陈署乃是掌印的知州,如何会给狄青面子呢,于是这才有了陈署违反将令,私自出兵后大败,断送了八千儿郎。所以儿子我断定,本就性如烈火的狄青,在受了那么多气,戾气尤其重的现在,他一到前线就会杀人。陈署必死无疑。如果陈署都能被杀,狄青就废了。”
王安石当然不是白痴,真的担心了起来。
在老王的心思中,陈署不听将领刚愎自用,违反军令私自出兵战败,断送八千儿郎,当然该死。然而在大宋没人会杀陈署,若现在把陈署杀了,那把当初好水川战败的韩琦置于何地
若真如此,狄青的祸就闯大了。
考虑了许久,王安石迟疑道:“雱儿,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表明狄青敢杀陈署。若他没这个用意,我又不是他上司,却写信警告他这事,就代表我王安石不信任他,会影响他的心态,让他对文人更加仇恨。”
王雱摇头道:“儿子我断定狄青必杀陈署。因为出兵是陈署的命令,其他武将只是听令。不杀陈署,狄青就杀不了其他武将。而不杀那些责任人,狄青于南军之中就没有威望。为军事天才狄青是个纯粹的人,在京中他当然会低调谦虚,但是一上战场他的思维就会转变,会不顾一切的变为一架机器,下意识会告诉他自己,唯一的使命是赢得战争。于是急需收拢军心严明纪律的他,需要杀人立威,那么陈署看不起狄青、必然心高气熬不认错,陈署会觉得老子即便错了换个地方照样做官,你狄青哪颗葱蒜敢来指责我。于是这样的心态下,必然当着大军的面,让皇帝任命的主帅下不来台”
到此王安石终于色变了,雱儿的逻辑清晰,几乎把朝廷相公、文人的骄傲心态都推理出来了。即将决战昆仑关的王师,如果出现了主帅被人顶了下不来台,又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这只军队不可能上场打仗了。
于是呢,现在王安石也知道了,如果出现这个局面,狄青脑子一热、为了赢得战争竖立威性,必杀陈署。
杀了之后呢,狄青就真的废了,皇帝都保不住他。因为他在挑战大宋的体制。
“算好我儿思路清晰,及时提醒,否则真要出大事。为父这就写信给狄青,加以警告。”
王安石坐下来提笔。
随即却又放下,愕然道:“可若是这样,陈署那是真该杀。不杀没办法决战。不收拾陈署就没有律己和军心,那我水深火热的百姓怎么办狄青虽然不至于败,但如旷日持久的拖延下去,朝廷钱粮如何耗费得起,张方平他首先就要因为揭不开锅而去撞墙了。”
王雱嘿嘿笑道:“儿有一计可破那陈署。”
“说来听听。”
王安石真是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了,觉得还是个天才,只是心思不在读书上了。
王雱笑道:“目测老爹你的第二批粮草该起运了,这次您亲自送去吧。”
王安石楞了楞道:“在这舒州城里,为父暂时也不能做事,若能解决问题,为父辛苦一趟也值,可惜那不是淮西,那边为父没有治权,没人听我的,我去了又能如何”
王雱咬着指头道,“去了就找个借口和陈署单挑直接把他揍了送去住院,等战争结束后他再出院,那时候爱咋地咋地。”
噗。
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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