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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瞅了我一眼,在那女警耳边说了些啥。
“好了,先把他带回去”女警指着我下的命令,我就这么被带到了乡派出所,人并不是我杀的,他们询问了半天也没啥结果,最后,好像是最终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确定了二丫是突发性的脑溢血死亡,并不是死于他杀,派出所也就消了案。
走的时候,女警还专门开车送我回去,我说不用,她说抓错了人,送我回去,算是给我赔罪。半路上,她跟我说:“脑溢血多发人群是老年人,年轻人的几率很低,说实话,我不相信她是脑溢血死的,你怎么看”
“啥意思,审问”我问。
“你别怕,就是随便聊聊,车里只有你跟我,也没有监听设备,你知道的事情都可以说,包括那方面的,你懂哦”她说着还扭头冲我眨巴眨巴眼,带电了似的。
这女警好像很好奇的样子,见我不吭声,又补充了一句:“法医也在那个女孩的身上找到了很多你留下的痕迹。”
我明白,这女警是在向我施压,不过,她说的这个线索,确实能把我给关起来的,也不知道她是啥目的,我就用同样的方式问:“那你还敢一个人送我回去”
我说出这样的话,她好像还有点儿惊讶,瞥了我一眼说:“我可是警察,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我反问。
“当然,别看本警官身材好,两个你也不是我对手。好了,不跟你贫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敢放你回去,是因为我断定你不是那个杀人凶手。我送你回来,也不是因为抓错人向你赔罪,而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的话有点儿绕,但她的话也告诉我,她是个明白人,这次得亏是碰到了她,搁别人我进去就算不背黑锅也得脱层皮。
“你觉得二丫的死跟那种事有关系”我问,她点头。
“好,你想听故事,我能跟你瞎喷一点儿”我就把昨天的事大致跟她说了下,当然,很简略,涉及一些敏感的内容,我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
她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对我们村的事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开车一直把我给送到了我家门口,走的时候塞给我一张名片。
我看了一下,林曼曼。
随手把名片塞进了裤兜里,她这算啥帮忙啊,整个就是添乱。等她开车离开之后,小甜冲我腰上重重地掐了一把,才问我:“你跟她去乡里都干什么了”
“审问啊。”
我捂着腰说,她下手还真狠。
“不像”她说着伸出手,我问她要啥,她说名片,我只好把林警官的名片给了小甜,我以为她会当面给撕了,没想到她拿自己屋收了起来。
我去问爷爷,上午王建国有没有过来闹事,爷爷说没有,就听说他早上报了警,这都中午了,也没啥动静,有点儿奇怪。
二丫活着的时候跟我奶奶关系特好,上高中和大学以后,我为数不多的见她那几次,就是她来我家看我奶奶。听说了二丫的事,奶奶当时都哭了,她一大早就去了王建国家里,估计是忙着张罗二丫的丧事。
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有点儿担心奶奶,就问:“我奶奶去他家不会出事吧”毕竟烧了那口大红棺材,老烟杆说会出大事的,到现在那所谓的大事还是没影儿,这叫我的心还一直悬着,爷爷也肯定知道我的意思。
“应该没啥事吧,天还没黑呢,那东西闹不了啥动静的。”
爷爷抽了口烟袋,这话说的倒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然后,他把拐杖放门口,坐在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好像是在想着啥,突然,他站起来,朝远去看去,我也看见奶奶慌慌张张地往家跑。
“咋了,爱英”爷爷远远地问。
奶奶干咽了口唾沫,喘了口气说:“建国出事了,他清早出门叫一只鞋给砸了脑门,搁哪儿一直说胡话,嚷嚷着要烧了他自个儿,我叫人给他捆了。我我琢磨着,这撞鞋可不就是撞邪吗,老头子,你有没有见着杨先生,我去他家敲门咋没人吭气呢”
我想到昨天晚上老烟杆走之前交代的话,他今天出不了门的,就跟奶奶说:“奶奶,他在家的,估计是昨天晚上累着了,我跟你去找找他”
回头看了爷爷一眼,征求他的意见,爷爷腿受伤行动不便,跟我点了点头。
老烟杆家不远,穿过那片米地就到了,门没有锁,应该是里边闩着的。我敲了敲大门,喊了几声没回应,就让奶奶先等着,我翻墙进去看看。
院墙是土坯墙,有眼儿,翻过去也不费多大劲儿。他家就他一个人,上屋门从里边闩着,他肯定在屋。
我过去敲了敲门,低声说:“杨爷爷,我知道您在屋里头呢,王建国出事了,您救救他吧”
等了有几分钟,里边才传了个声音,他说:“他的事我帮不上忙,阳娃,你忘了昨儿个晚上他那狗腿子是咋对你相好的”
想起王孬蛋那孙子我都来气,可是,不管咋说,王建国是我舅爷,不是啥好人,但毕竟是条命,我就说:“杨爷爷,算我求你了,救救他吧,二丫没了,他也怪可怜的。”
“阳娃,我知道你心善,但”老烟杆说到这儿的时候,不知道哪传来一声驴叫,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几秒,他才清了清嗓子说:“不是我不想救人,是我今儿个真的不方便”
他说话怪怪的,想起来昨天晚上推磨的事,我问:“杨爷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他咳嗽了声,屋里又有两声驴叫,难道他屋里头还栓了头驴,没见他喂驴子啊。
正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老烟杆说道:“这样阳娃,我教你个法子,能不能有用还不知道,你先试试,不中就再等等,到晚上十二点以后,我没事了,就能过去救人,你等下”
过了一阵,老烟杆从门缝里塞出来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铜钱上什么通宝的几个字都看不清了,除了铜绿之外,还有沾有一些黑红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
“把这东西给塞到王建国的嘴里,要是塞进去他能吐一大滩黑水就没事了,要是不行,他那身子骨硬也能扛一阵儿,先捆着,等半夜十二点以后再来找我”老烟杆说道。
在他塞铜钱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他捏着铜钱的那两根手指头,上边长着一层黑黄色的毛,那是啥
瞅见那一瞬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奶奶那边急,我也没问,拿着铜钱,匆匆忙忙地翻墙出去了。
东西我给了奶奶,按照老烟杆的交代也跟她说了,我本来不想去王建国他家,王孬蛋他们那一帮人肯定在那儿,我看见他就恶心。奶奶翻来翻去把那枚铜钱看了几遍,问了一句:“压口钱”
我也不懂,也没说啥,她就慌慌张张地往王建国家去了。
奶奶都七十了,她步履蹒跚的背影突然叫我有些心疼,我就悄悄地跟在她后边,老烟杆都不确定他那铜钱是不是能真的管用,我担心她会出事。
王建国他家靠近河边,院里有棵碗口粗的柳树,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就捆在那棵柳树上。估计是怕他跑,捆得那叫一个紧,整个人跟麻花似的,就露个脑袋。王建国那张脸铁青铁青的,翻着白眼,白眼中却透着凶狠。
我就在外边躲着,能看到院里的情况,也没见着二丫的遗体,更别说什么灵堂了,这倒是有些奇怪。
奶奶去了,跟王家人交代了一阵子,想找个人摁着王建国,可他们王家那几十口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最后,奶奶指着王孬蛋说,你过来王孬蛋就这样被王家人给推了出来。他最怕这种事,俩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过去摁着王建国的头,奶奶开始想办法往王建国的嘴里塞铜钱。
可是嘴太紧了,咋着也塞不进去。
最后实在是没辙了,就去弄了个一把大铁勺子,用勺子把儿把王建国的嘴给撬开了,铜钱往里边一塞,王孬蛋手顶着王建国下巴,省的他给吐出来。
王建国的喉咙里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伴随着那种咕噜声隐约能够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她在说:“同治年的,天真”
这话把王孬蛋的腿都吓软了,他手一松。
“呸”
我心说糟了,情况可能比老烟杆想的还要糟糕。
第十章死人饭
突然,王建国一口黑水带着那枚铜钱就喷了出来,黑水喷出来就跟一团黑雾一样,一下子喷到了奶奶和王孬蛋的脸上,俩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没了动静,那王建国的喉咙里则发出咯咯的笑声,阴森的很。
一看奶奶出了事,我哪里还站的住,赶紧跑了过去。她正翻着白眼,一点儿动静没有,脸上黑水跟黑漆一样,擦都擦不掉。
王家的人被吓跑了一大半,其他人其实也准备跑了,我冲他们喊:“他被捆着呢,吃不了你们,你们好好看着他,我去找杨先生”
我们村就老烟杆懂这方面的事,王家人也知道,这王家人不待见我,但我跟老烟杆的关系好,现在又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们立刻回应,说让我去,这边交给他们准没事
“找个人,把王孬蛋背上”
说实话,我真不想救这孙子,他那么对小甜,我恨不得他死,但毕竟是条人命,我还是狠不下心。
王孬蛋不是啥好东西,村里有王建国罩着他,威福的,其实,王家也没几个人待见他,最后站出来的还是王孬蛋的老爹,他是个老实人,他说:“我来”
到老烟杆家里,我也没喊门,直接翻墙过去,把里边闩着的大门给开了,将奶奶和老烟杆放在院里的碾盘上,我才过去敲上屋门。
“杨爷爷,我奶奶她出事了”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他跟我说:“你让王根出去,把你奶奶背到屋里。”
我跟王孬蛋他老爹说了,没想到,他竟扑通一下跪在了我面前。他是个老实人,嘴巴也不利索,也没说出个啥,就这么跪着。
我知道他啥意思,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这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纠结的事情,我让他出去,老烟杆才把上屋门给开了,没见着老烟杆他人,我就把奶奶和王孬蛋扛到了屋里头,里边地上铺有两张凉席,就给放了上去。
屋门咣当一声,然后是门被闩上的声音,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都被吓了一跳,问:“杨爷爷”
“我这儿呢”
声音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门缝里的光线让我能够看到他的轮廓,他的头上裹着一块老粗布床单,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我突然想起给我塞铜钱的那两根毛茸茸的手指头,顿时心里一阵发毛。
“事不大,就是被鬼气给阴着了。阳娃,你左手边有个瓦罐,里边有糯米,蒜臼在你右手边的桌子上,你加些神砂捣碎,给他们敷上去,过会儿就没事了叫我说,王孬蛋这人不值得咱们救,这点儿鬼气又要不了人命,顶多瞎他两只眼,那也是他活该”他说着,到另一边的屋子里取了一捻啥东西加了进去,然后,又立刻把那屋门给锁上了。
我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想起刚才王孬蛋他老爹的那一跪,还是帮了他。
还别说,老烟杆的办法是真管用,刚才那种东西黑漆一样,抠都抠不掉,这会儿黏糊糊的东西糊上去,过了几分钟,湿毛巾一擦就没了。
完事,老烟杆去了里屋,让我开门,外边的太阳光洒在俩人身上,奶奶缓缓地坐了起来,她揉了揉眼,问:“我我咋在这儿呢,建国呢”
我跟她说:“奶奶,没事了”
王孬蛋醒过来反应就大了,四下瞅了两眼,一声惨叫,拔腿就跑,我问老烟杆:“他咋了”
“没啥事,你奶奶轻,他的情况严重点儿,这是正常反应。他出门也不会拐弯,撞到树停下来就没事了。”
坐了会儿,老烟杆就赶我走了,说他得想办法解咒,王建国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今天的事只是个开端,绝不能再等到半夜十二点以后了,真到后半夜阴气太重,恐怕会制不住。
我说我留这儿帮他,他说不用,那种事我帮不上忙,我还有我要做的事,他让我去准备几样东西。
柳条削成的筷子,夹生的米饭,坟头的饭碗。
我问他准备这些干啥,他说:“这叫死人饭,晚上救人能用得着。”
前两样东西并不难,河边柳树很多,我找了几根拿小刀给削成了筷子,不费多大工夫。夹生的米饭,我可谓是很拿手的,印象里我自己蒸米饭好像还没成功过的,所以,这次也是得心应手,那米一出锅,妥妥的夹生米。
就连小甜都瞥了我一眼说:“就这还好意思说你会做饭”
我只好尴尬地跟她说:“这不是杨爷爷的要求嘛,必须得夹生的。”
最后一样东西,就是坟头的饭碗,这就不太好找了。坟头我见过有放盆子的,瓦盘、塑料盆和不锈钢盆都有,那是烧纸钱用的,可我从没见过有放碗的,因为上坟用的贡碗用完之后会被收走,是不会留在坟头的。
整个下午我跟小甜都在坟地转悠,几乎把我们村附近的坟地给逛了个遍,实在是找不着。眼见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老烟杆说过,我天黑在外边就是找死,还真怕再碰见那个催命的老头。
正在我焦急的时候,小甜在那边喊我:“张阳,快过来,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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