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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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不肯去,只想再看你一眼。娘看到了,娘知足了”言讫,甜甜笑了。

张仪将头埋进张夫人怀里,涕泪滂沱,不停地重复一个字:“娘”

张夫人吃力地伸出手,指了指枕下。张仪伸手进去,摸到一只布囊,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块金子。

张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仪儿,一切都没了,娘留下这点以后的路,你得得自己走了”

张仪泣道:“娘”

张夫人连喘几口,断断续续地说:“仪儿,节、俭、上”

“进”字尚未说出,张夫人将头一歪,咽气了。

张仪放声悲哭:“娘”

三个仆从一齐跪于地上,各出悲声:“老夫人”

哭有一晌,张仪止住悲泣,将娘留下的金子全部交与张伯,吩咐他安置母亲后事。张伯买了一口上好棺木,置办了丧服、冥器和一块石碑。张仪与众仆依照习俗守灵三日,掘开先父墓穴,将父母合葬了。

葬好母亲,张仪与众仆从跪在新起的土坟前,各拜几拜。拜讫,张仪缓缓扭过身子,转对几个仆从:“张伯,你们过来”

几人起来,莫名其妙地望着张仪。

张仪的目光望向张伯:“还剩钱没”

张伯从袖中掏出钱袋,倒在地上,共有三块金子和几十枚布币。张仪扫过一眼,转向小顺儿:“你小子,身上还有多少”

小顺儿也从怀中摸出一只钱袋,倒在地上,共是两块金子和几十枚布币。张仪也从袖中掏出两块金子和几枚布币,扔在地上。众人不解,无不莫明其妙地望着他。

张仪缓缓蹲下,从张伯倒出的三块金子里拿出一块,将其他钱币拢在一起,轻声说道:“我娘舍命留下十金,丧葬花去七金,尚余三金,全在这里。我拿这一金,何时想我娘了,就看看它”说完,将手中金块纳入袖中。

张仪的一连串动与这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使一老二少三个仆从全都愣了,各瞪大眼,呆呆地凝视着他。

张仪指着余下的六金和近百枚铜币,缓缓说道:“诸位也都看到了,除去此金,张家的所有财富,全在这儿。张伯、小顺儿、小翠,张家已是败落,张仪无能,养不活你们了,拜托诸位各奔前程吧。这儿尚有六金,你们各人取二金,权谋生资费。还有一些铜币,就送与小顺儿了。平日里本少爷没少打你,没少骂你,这点小钱,算补偿吧”

三个奴仆似是未能反应过来,依旧大瞪两眼,凝视着他。

张仪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张家遇难,数十仆从或走或散,或从秦人去了,唯你们三人念旧不弃,此恩此德,远非二金所能报答,张仪恳请三位受仪一拜”言讫,扑通跪下,缓缓磕下头去。

直到此时,三仆方才完全明白。张伯一把拉起张仪,自己跪下,泣道:“少爷,使不得呀,少爷,万万使不得呀”

小顺儿、翠儿皆跪下来。小顺儿泪如雨下:“少爷,小人没爹没妈,打小跟着少爷,没了少爷,小人小人不知咋个活呀,少爷”

婢女亦是泣道:“少爷,奴婢也是无家可去,奴婢情愿一辈子伺候少爷,为少爷铺床叠被,烧汤煮饭,只请少爷莫要赶走奴婢,奴婢求求您了”连连磕头,放声悲哭。

张仪亦抹眼泪,言语却是决然:“不要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张家既已败落,张仪别无他途,只好恳请诸位自谋生路了”

话到此处,张伯缓缓抬起头来:“少爷,老奴明白,老奴这就离去。只是这点金子,老奴不能要。老奴命贱,饿不死。倒是少爷身上,不可一日无钱哪”

小顺儿、小翠听到张伯说出此话,已知无可挽回,齐声泣道:“少爷,我们走,我们我们不要金子”

张仪流出眼泪,哽咽道:“你们不拿,难道是嫌少不成可张家眼下就就这么多了,张仪别无他计,只有跪跪求你们”势又欲跪下。

张伯拦住他,看了小翠儿、小顺儿一眼,伸手先拿二金。两人看到,只好含泪各拿二金,朝张仪连拜三拜,又朝新坟拜了四拜,抽泣着离去。

张仪叫住小顺儿:“小顺儿,这些布币,你为何不拿”

小顺儿泣道:“少爷,小人不能再拿了”

“为何不能拿了”

“少爷虽说打过小人,骂过小人,可少爷心里一直记挂小人。小人”小顺儿说得伤心,再次抹泪,“小人愿听少爷的骂,愿挨少爷的打,小人”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听到小顺儿说出此话,张伯、小翠各自背过脸去,无不抹泪。

张仪亦是感动,强忍住泪,点头道:“都这般时候了,你还念着本少爷,倒叫本少爷难以割舍。好吧,本少爷收下这些布币,权且算借你的。有待一日,本少爷若是东山再起,一枚布币,必以十块金子奉还”

三人再拜别过。张仪目送他们渐去渐远,没入不远处的张邑,方才转过身子,在父母坟头弯膝跪下。

张伯、小顺儿回到那个破败的院落,各自寻块石头坐下。不一会儿,小翠打好一个包裹,提在手里,走出屋子。

张伯看一眼小顺儿和小翠,缓缓说道:“你们两个,可有打算”

小顺儿看看小翠,小翠看看小顺儿,二人皆是茫然摇头。小翠儿拿衣袖抹泪。

“唉,”张伯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小顺儿,小翠,你们过来”

小顺儿、小翠儿走过来,跪在他面前。

张伯伸出两手,一手抚摸一头:“那一年,你二人无爹无妈,身上插了稻草,被人贩卖,张伯看得可怜,就拿东家的金子将你们买回来了。那一年,小顺儿七岁,小翠儿五岁,是张伯眼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事至如今,张伯唉,不说也罢张伯只有一句话,你二人若是愿听,张伯就说”

二人眼中流泪,齐望张伯,不住点头。

“小翠年方十七,小顺儿也已弱冠,你二人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张伯在想,你们都是苦命人,又在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知热知冷,算是一对了。张伯有意撮合你二人成就百年之好,日后相互有个帮衬。这是张伯心思,不知你二人可有此意”

小翠当下羞红了脸,勾头不语。小顺儿喜上心头,纳头朝张伯连拜三拜:“小顺儿谢张伯成全”

“小翠,小顺儿愿意了,你呢”

小翠将头勾得更低,小声呢喃:“翠儿但凭张伯主”

“好,既然你二人皆是愿意,张伯就替你们主婚。来,现在就祭拜天地”

二人互望一眼,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到张伯身上。

小顺儿问道:“张伯,怎么拜呢”

张伯指着前面的场地:“既是拜天地,就跪那儿吧,听张伯吩咐”

二人起身,在院子当中跪下。

张伯朗声唱道:“一拜天地,按北、东、南、西顺序朝四方各三拜”

小顺儿、小翠儿朝四方各拜三拜。

张伯接着唱道:“二拜高堂”

“高堂”二字刚一出口,张伯先自一怔,老泪流出。小顺儿最先反应过来,拉一把小翠儿,朝张伯跪下,不由分说,连拜三拜。

张伯抹一把眼泪,点头道:“好好好,你们这几拜,张伯收下接下来,夫妻对拜”

小顺儿、小翠互拜三拜。

“好了,”张伯不无慈爱地望着二人,微微笑道,“打今日起,你二人就是夫妻了,张伯祝贺你们”

二人起身,走到张伯跟前,各自将头枕在他的膝头,喃声说道:“谢张伯成全”

张伯抚摸二人的脸庞,灿烂一笑:“孩子,你们打算去哪儿”

小顺儿、小翠互望一眼,茫然摇头。

张伯缓缓说道:“张伯老家在河东曲沃,叫张家村,在西郊,家中尚有几亩薄地,几间破房。你们小夫妻若不嫌弃,就到那儿安身吧。”

从胸前取出一只玦,递与小翠,“小翠,张伯认你做女儿,自今日始,你就姓张,叫张小翠,小顺儿是上门女婿。族人见此玦,必会认下你们”

小翠伏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阿大”

小顺儿抽泣一阵,抬头道:“阿大,我们一道回去吧打今儿始,就由我和翠儿养您”

张伯笑了笑:“好吧,你们先去,阿大与张家还有点儿私债,要去外地一趟”

小翠问道:“阿大,是去哪儿”

张伯抬头,仰天望有一时,缓缓说道:“是很远的地方,一时半晌回不来,你们莫要管我,趁天不黑,赶紧上路吧”

小夫妻点点头,朝张伯又是数拜,双双携手,抹泪走出柴扉。

张伯送出大门,直到他们走远,成为两个小黑点,方才长叹一声,转回身子,关上柴扉,走进堂屋,将门再度掩上,从怀中摸出二金,寻出一块白布包好,咬破手指,用指尖写上“少爷保重,老奴去也”几个血字,摆在几案上。

一个中年妇人引着好不容易寻到此地的苏秦绕来绕去,走近破院。妇人指着柴扉道:“看,张士子就住这个院子”

苏秦深深一揖,拖长声音,朗声唱道:“谢过大嫂”

妇人听得高兴,隔柴扉大声叫道:“张伯,有稀客来了”

无人应声。

妇人再叫:“张士子,你在家吗”

仍是无人应声。

妇人朝苏秦笑道:“他们不在,想是到坟上去了。你在院里坐会儿,我到坟上寻士子去”移开柴扉,引苏秦走进去,直奔堂屋。

妇人轻轻一推,房门开了。妇人刚刚跨过门槛,突然惊叫一声,吓得面无血色,紧紧抱住苏秦:“老天爷哪”

苏秦急前一步,定睛一看,一位老人在脖子上套了一根草绳,吊在房梁上。苏秦一个箭步急跨过去,一手托住张伯,一手解开绳套,将老人放到地上,以手拭鼻,早无气息。

张家墓地,张夫人的新坟边又添一个更新的坟头。

张仪、苏秦并排跪在坟前,各拜几拜。张仪转过身来,望向苏秦,缓缓说道:“苏兄因何至此”

苏秦拉长声音,似是唱诗一般:“家父逼亲,苏秦不从,星夜逃婚,再至王城。为寻贤弟,一路追踪。贤弟丧亲,家道式微;呜呼哀哉,苏秦心悲”

张仪不无感叹地说道:“白眉老人所言,张仪今日服了苏兄,老人说你将来贵至卿相,看来亦非虚言哪”

苏秦再次唱道:“相者之言姑妄听,敢问贤弟欲何从”

张仪缓缓转向母亲的新坟,咬牙切齿:“十八年前秦人犯我,先父殉国,秦人今又犯我,毁我家园,屠我人民,霸我家财,逼死先母和张伯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仪别无他求,唯思报仇雪耻”

苏秦想了一下,缓缓唱道:“国仇家恨终须报,不在今朝与明朝;贤弟尚无弓与箭,岂可引臂射黑雕”

张仪陷入深思,许久,不无茫然地望着远方:“以苏兄之见,愚弟该当如何”

苏秦从袖中掏出锦囊,递与张仪。

张仪展开,阅道:“欲改口吃,歌唱吟咏;若欲根治,云梦山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怪道苏兄出语即唱,原是得到高人点拨”又思一时,诧异地望着苏秦,“请问苏兄,你从何处得到此书”

“王城寻弟未果,路遇琴师唤我,转交锦囊一个,自言受人所托。”

“琴师云梦山”张仪自语有顷,陡然惊叹,“苏兄造化了”

苏秦瞪大眼睛,似乎未听明白。

张仪不无兴奋地说:“在下曾听琴师讲过云梦山,说是山中有个鬼谷,谷中有个鬼谷先生,琴艺出神入化,纵使俞伯牙在世,也是逊他三分。打实里说,琴师所弹,张仪已是佩服,那日所以激他,一是使性,二是试他本领。可琴师提及鬼谷先生,竟是推崇有加,想他必是神人了。只是鬼谷先生向不授徒,琴师屡次拜他,先生皆未允准。苏兄今得此书,莫非”陡然止住,又怔半晌,一拍脑门,“对了,定是如此”

苏秦不明所以,只是大睁两眼,呆望着他。

张仪似是有了重大发现:“那个看相老人,想必就是鬼谷先生了。苏兄试想,若是寻常相士,哪有此等神功此书也必是鬼谷先生所托。也就是说,鬼谷先生有意招收苏兄为徒。苏兄若能拜在先生门下,自然修得一身本领,亦必会贵至卿相”

苏秦沉思有顷,亦是恍然有悟,唱道:“怪道琴师转此信,唏嘘再三叹时运。”

“这就是了”张仪愈加兴奋,“鬼谷先生向不授徒,今日却授,此为时也。琴师屡求,鬼谷先生皆是不允;苏兄不求,鬼谷先生反倒主动相邀,此为运也。苏兄有此时运,琴师为何不叹”朝苏秦连连拱手,“苏兄在上,张仪恭贺了”

苏秦略一沉思,朗声唱道:“贤弟不嫌苏秦身贱,与秦义结金兰;苏秦果真有此时运,岂能舍弟独贪”

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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