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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就这么被闲置下来。
看其博士和助教们忙碌这位曾经最出风头助教居然每天蹲在庭院前粘知了。
知了油炸起来很香放一点糖入了口唧几下香脆可口。而且这东西还营养丰富反正闲也是闲还不如改善一下自己伙食。
秦少游做了个杆子每日在树下观察知了动静很快就成了专家这四门学里绿树成荫此时又是炎炎夏日学好了一门新手艺还是很前景。
只是在门下省这儿却是炸开了锅。
一份奏疏递上来——《治学疏》立即震惊四座。
当然这种震惊不是欣赏而是觉得一个小小助教吃饱了撑没事儿跑来瞎凑什么热闹。
这门下省里就是一条狗都比助教级要高得多哪里轮得到一个助教跑来研究治学事。
别看治学在后世不过只是教育相关事可是在时代却是天下一等一大事任何一种改变影响都极大。
因为治学关系教化而教化乃是朝廷最重要政务之一某种程度它甚至超越了军事、政事被人无限拔高不容小觑。
本来一个小助教若是胡说几句来一些惊世骇俗言论那也无妨大不了将这份奏疏束之高阁也就是了。
问题根本在于这份奏疏是国子监丞兼领四门学掌门博士赵信代陈。
也就是说这份奏疏得到了学官之中论资排辈第二位赵信支持这也意味在学官之中奏疏得到了相当程度支持。
如此一来门下省就不得不重视了。
可是即便如此们依旧还是冷处理并进行任何讨论只是将奏疏送入宫中禀奏圣皇先试探圣皇态度。
…………
武则天看到这份奏疏后表情很平静然后这份奏疏就好像无数份奏疏一样被丢到了一边。
这种淡漠态度总算让一些心人松了一口气。
可到了午膳时候武则天随意吃了一些蔬果便悠闲坐在明湖湖畔湖中荷花怒放游弋几条小舟宦官们七手八脚在采摘荷花。
一阵风吹来湖水涟涟武则天斜躺在沿岸停歇下胡床上眺望湖上偏偏小舟。
突然：“婉儿太平前几日总是说要读书要让四门学助教去公主府给授课什么时候改了心性了。”
上官婉儿一听便些气不打一处来公主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两个家伙多半是搅在一起了。
上官婉儿：“殿下心性素来是一阵风。”
言外之意是今个儿想要明日可能就这事儿忘了。
所以……读书就不必了。
武则天抿嘴一笑：“丫头性子是如此。”于是便不再计较此事了。
良久突然:“秦少游上那一‘学而优则仕’看了么？”
上官婉儿：“倒是看了只是实在些大胆。”
“大胆？大胆在什么地方？”武则天慢悠悠：“这是隆公（孔子）说依朕看哪是很理和秦少游那一句……万般皆下……”
“是万般皆下,唯读书高。”
“对就是这一句。”武则天眼眸里掠过了一丝精光缓缓：“这份奏疏和这句倒是一脉同源。”
上官婉儿忍不住：“陛下既然觉得理可是为何却将那份奏疏束之高阁。”
武则天笑了：“治大国如烹小鲜这秦少游是厨子出身想来也是深谙理可是急于上书是为了什么？”
上官婉儿眼波一转：“陛下意思是秦少游这是火中取栗……”
武则天眼眸仿佛洞悉了什么更加幽深起身吃了口茶慢悠悠继续：“对只要按奏疏去推行学政那么秦少游就是新政推导者而宫里和门下、尚书、中书三省都得为担负责任这是想做官想做大官了家伙小小年纪怎就这样野心勃勃像只狼犊子一样每天跃跃欲试样子。”
听了武则天形容上官婉儿冷禁不俊：“就是一头狼犊子。”
武则天正经起来美眸眺望远处接：“这样是要实现自己抱负也好野心也罢总而言之能给带来好处；可是呢朕和三省就得为顶住压力。当然奏疏是好也是为了社稷想。于公于私都好处。朕奏疏压下只是不愿充当先锋既不能支持也不能反对。”
上官婉儿眼眸一亮：“陛下意思是不支持是将事态影响降低到最低；而不反对是纵容四门学自己去做做得好可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做得不好那是们自作主张？”
武则天笑了慵懒靠在枕上：“就是这么个理秦少游会懂朕意思。不过……”
想了想才继续：“可是朕又觉得些不放心家伙本事是偏生是不肯吃亏性格只怕会辜负了朕美意。”
这哪里算什么美意无非是秦少游想让朝廷为创举担负责任而武则天将计就计让秦少游去做先锋罢了。
上官婉儿嘻嘻笑；“要不微臣去点拨点拨。”
武则天想了想：“朕啊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朕也去不过……还是不要闹出大动静为好得给鼓鼓气万般皆下唯读书高这只是空头口号。现在家伙又弄出个‘徐而优则仕疏’来看来很聪明说到了朕心坎里。”
上官婉儿明白武则天意思了陛下不能出面为秦少游‘大胆’举动负责可是既然只能退居幕后却又不能既要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大张旗鼓召见秦少游是不成这会被外界预判为是对‘学而优则仕疏’肯定那么索性就微服私访给一点甜头。
“臣这就去布置。”
………………
很快在四门学里出现了十几个陌生人门口公人要阻拦上官婉儿上前拿出一个腰牌上头却是国子监牌子吩咐：“等奉监正之命暗访督学们不要声张。”
见了腰牌公人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做声放了武则天和上官婉儿进去。
上官婉儿对四门学倒是颇为熟稔经常去凌烟阁读书时若是凌烟阁缺了什么书籍也会让人到各学书库里寻访来过三次此时正值下午秦少游教授乃是诗学于是便领武则天往诗学学堂里去。
结果到了学堂外从窗里去看却见一个金发碧眼学官正在教授上官婉儿不由皱眉……
秦少游呢？
看出了上官婉儿疑惑武则天倒是兴致盎然打量学舍一面：“寻人去问问。”
不问不知一问就更加糊涂了。
一个胥吏听到秦助教大名回答：“秦助教啊……时候应当在后园林子里。”
时候在后园？
上官婉儿和武则天到了后园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人影人蹑手蹑脚手里拿根长杆子垂头纹丝不动作思想者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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