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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司宸看着楚摇。
他能够看出来楚摇的难过和悲伤，楚摇的钗子低抵在他的胸口，可是却迟迟没有插进去。
他看着楚摇的眼泪，看着楚摇颤抖的手，他在楚摇的动作里面看出来了楚摇的为难。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着：“楚摇，你舍不得吗？”
舍不得……
她舍不得吗？
她要杀了北司宸吗？杀了这个她爱的男人！杀了她孩子的父亲！
楚摇想要把手中发钗插进北司宸的胸口。
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
是的，她做不到。
想到了这里，楚摇嘴角勾起了一起嘲讽的笑容。
她嘲讽自己，即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北司宸杀了她在乎的人，她依然下不去手杀了面前这个凶手。
楚摇笑了，她笑自己得无能。
五年前，她挡不住父亲要杀北司宸，五年后，她阻止不了北司宸杀了他的父亲，现在，她都无法去杀了杀死她父亲的凶手！
她楚摇，真是枉为楚相爷之女，楚家大小姐之名。
明白了自己做不到，楚摇想要收回手。
北司宸看出来了楚摇想要收回手。
他一把抓住了楚摇打算收回的手。
这个瞬间，楚摇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北司宸看着楚摇。
他清楚的知道这几个亲人，对楚摇的重要性。
他也知道，这件事，不给楚摇一个交代，楚摇心里的结永远解不开。
就算给了楚摇交代，楚摇心里的结，也未必能解开。
可是，他必须要给楚摇交代。
楚摇看着北司宸抓住自己得手，这一瞬间，楚摇似乎知道了北司宸想要做什么。
北司宸抓着楚摇的手，说着：“楚摇，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北司宸拉着楚摇的手，把楚摇手中的发钗插进自己得胸口。
楚摇看着北司宸，她的眼睛都睁大了一点。
北司宸的血在一个瞬间流了出来，流在了楚摇的手上，冰凉。
北司宸拉着楚摇的手，拉着楚摇的钗子，继续往自己得身体里面插！
楚摇看着北司宸，呆呆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北司宸回答：“夺妻之恨，杀母之仇，我不能不报……”
北司宸伸手，轻轻的放在楚摇的头上，声音温柔：“可是欠你的，我还给你……”
欠楚摇的，他还给她，哪怕是拿他的命还给她，他也在所不惜……
他一边说着，另一边，拉着楚摇的手继续插入他的胸口。
楚摇感觉到，此刻她的手一片冰凉。
楚摇低头，看见红色的血流在她的手上，流在地上！
她冲着外面大声的喊着：“传太医，快传太医……”
北司宸的脸色已经变白，看着楚摇着急的样子，北司宸说着：“你在担心我吗？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楚摇看着北司宸一直往出流，楚摇整个人都慌了，根本没有听见北司宸说什么。
一直冲着外面喊传太医……
太医没一会就赶了过来，太医看见这个场景整个人都是懵的。
缓了一下才过来给北司宸诊治。
北司宸开始还是清醒的，可是后来北司宸的血越来越多，已经昏迷了。
楚摇站在床边，整个人都有一点恍惚。
这时候，北司宸昏倒的事也已经传遍了后宫。
楚鱼听说了这件事，立刻赶了出来。
楚鱼过来，扑在了北司宸的身上，大声的喊着：“皇上，皇上！”
然后，楚鱼站起来着急的问着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所有的太医都在忙忙碌碌，一个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回了楚鱼的话：“启禀贵妃娘娘，皇上失……失血过多，臣等正在尽力救治……”
听见这句话，看着北司宸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的气息，血还不断的流着，楚鱼继续问着：“本宫在问你，他的伤势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在敷衍些什么！信不信本宫立刻派人把你的头砍下来！”
太医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说的有些委婉，他有一点点不敢说啊。
如今，贵妃问的这么直接，他就是不敢回，也得回。
“回贵妃娘娘，臣等正在尽力救治，皇上失血过多，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
听见了这样的几个字，楚鱼微微有点站不住。
同样的楚摇也听见了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让楚摇的脑子都在嗡嗡响……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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