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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风射眸,宛芍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清泪划破眼眶。
温倾时没想到宛芍会落泪,这一刻的他,竟是慌了,抬手就给宛芍擦眼泪。
他什么也不管,甚至都不想彬彬有礼地变出一张手帕给宛芍,他只是不想她哭,不断地替她抹眼泪,一边笑着哄她:“你别哭,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哭的,再哭这么美的脸都要花了呢。”
花不花脸的,宛芍哪里还在意,只是看着温倾时这种时候还能于慌乱中保持笑吟吟的温柔,还能打趣她,她心口不断翻涌的酸涩也好似被他压住些,宛芍冲着温倾时轻轻摇头,让他别担心她。
觉醒原书的事,她没有告诉温倾时。那些隐秘的痛楚,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好。
她顺着内心,说出承诺的话语:“大人,您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一想,好吗?”
原书里,她在懵然不知的情形下,和温倾时错过了彼此。
既然上天给了她改变一切的机会,她又怎么忍心,让温倾时继续饱尝煎熬呢?
只是,她对温倾时的感情,还远远必比不了他对她的。她也终是无法强迫自己,现在就接受温倾时,亦或是违心地诓骗他。
这些她都做不来。
但她相信……“顺其自然,我想,过一段时间,我会想明白的。大人您,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
后面的话,宛芍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可这时,她没想到,会被温倾时拥入怀中。
心不禁狠狠地一怦,低垂的双手有些僵硬,她似乎下意识地想回搂住温倾时,却终究只是僵硬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炽热的温度和属于他的气息包裹住自己。
“无妨。”温倾时在她耳边低语,磁性的声音低醇如酒,“能再见到你,看见你安好,如今还成为我的神侍,没什么比这更好了,虽然,唔,虽然我还不满足,仍旧贪心地想得到更多。”
“但,什么都没有你顺心重要,我想看你笑,你的笑是我见过最美的。”他诱哄似的向宛芍耳洞里吹了一口气,引得宛芍一颤栗。
“我们都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想,别急,我等得起。不过现在,笑一个给我看好吗?嗯?”
宛芍的心终究是抵不过他的绕指柔,她在温倾时怀里仰头,和他四目相对,而后,弯唇朝他笑了。
***
再回到亭子那里时,宛芍的泪痕已经风干。
司巧和瑰儿都朝宛芍看过来。不知怎的,两人都有同样的一种感觉,觉得宛芍不似刚刚离去时,和温倾时之间那种藏着生涩的感觉。这会儿的他们,看上去亲近了许多,彼此间再没有隔阂。
司巧灵光乍现,看来宛芍同温大人是说开了什么吧。她与瑰儿两个都放心了。
宛芍的注意力,却是被此刻亭中多出来的两人所吸引。
只见一个通体蓝衣的女子,坐在瑰儿身侧,手里正拿着标志性的羊皮小本,奋笔疾书。
而在景阮身边,还有个陌生的女子,在大声朝他喊:“你为什么就是看不上他?!”
温倾时低声向宛芍笑道:“没成想我们只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多来了两人。”
那奋笔疾书的,自然是楚娴。她是真的敬业,到处记录上界的大小事。
而那正同景阮耍脾气的女子……
“是景阮的妹妹,叫景颐,上界的姻缘神。”温倾时对宛芍说。
姻缘神景颐,宛芍是听过这个名头的。上界和下界所有神妖凡人的姻缘,都是她在管理。
据说她的红鸾殿中,垂有万千红线,那是上界最浪漫的地方。
头一次见到姻缘神本尊,宛芍有些讶异,这景颐的头发竟是天然的大波浪卷,质地和旁人不大一样;还有景颐的肤色,宛芍就没见过这么白的人,那是种仿佛极北之地的冰雪般剔透莹润的白。
“我说小娴儿,你别什么都往本子上记,成吗?你兰台要那么多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也没用不是?”景阮冲楚娴抱怨了一句,接着回答景颐,“我不是看不上他,而是他非你的良配。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姻缘神,怎么对自己的姻缘就一根筋?”
景颐道:“他和我青梅竹马,是我漫长生命中的光。如今他终于肯娶我了,爹娘也都同意了,为什么你还是反对我嫁给他?”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能害你不成?景颐,我说了他不是你的良配,我是为你以后的幸福考虑,是你迷怔了……还有那个谁,小娴儿,我说你别写了,你怎么还在写?”
景阮颇为头痛的样子,这时余光里看见温倾时回来,连忙转头招呼:“那个,小芍儿,我知你是个清醒人,你就站在你们女人的立场,帮我劝劝景颐吧!”
“够了!”景颐倔强地一转头,极度的难过失望,“我不用你祝福了,也不用你出力,我的婚礼我会自己去操办。只有嫁给他,我才能幸福,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就继续酗酒吧!”
“不是,我什么时候酗过酒……”
“还有,你喊别的女子,便是满口的‘小娴儿’‘小芍儿’,到我就是‘景颐’……”景颐哽咽出声,“我知道我没在你身边长大,我是个后来者,可我真的把你当我最亲近的哥哥,你却、你却……”
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景颐扭头跑走了。
“景颐!”景阮不禁抻着身子去拉回她,可还是只摸到一阙滑溜溜的袖子。
穿着黑衣的女子,伤心狼狈地跑出竹林。
景阮的手臂落下来,挫败地一叹:“唉!这丫头。”
宛芍不禁和温倾时对视一眼。
温倾时朝景阮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示意宛芍同他过去。
宛芍走向亭下,脑海中也不禁思考方才看到的。
虽她不知,这对兄妹怎么就吵起来了,但从他们的对话里,她还是能勾勒出来龙去脉。
妹妹铁了心要嫁的人,却被哥哥指出“不堪为夫”。
宛芍不知道哥哥看人的眼光是否准,但他为妹妹好的心,都融在他那无比挫败的叹息里。这份心是真的。
这让宛芍忽然就止不住去联想,倘若自己没有觉醒原书,不知道暮江天的阴谋,那么当她的亲人也像景阮这样极力劝阻她时,她会不会也和景颐一样,一心认准暮江天?
不,宛芍反应过来,她压根没有亲人啊,不禁自嘲地一笑。
却不想,手忽然被一只炽热的大手,握住。
宛芍一怔,看向身侧的温倾时。从他的眼神里,她才知,方才自己的所有的神情变化,都被他留意着。
磁性的声音温柔对她说:“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需在意,还有我呢。”
宛芍心口一震,涌上股暖流。
他……真的很在意自己啊。如不是一直在意着,又怎会懂她所想呢?
倒是司巧和瑰儿,方才面对两位天神吵架,实在不敢插嘴,就只能坐在亭边,努力降低存在感。此刻刚松一口气,就看见温倾时握住宛芍手的画面,宛芍竟然也只是讶然地看一眼温倾时,就变得柔和下来。
瑰儿的嘴巴不禁张大,这、这是她能知道的事吗?
司巧则欣慰地在心里说:真的太好了,宛芍。
至于楚娴,自然是见这画面便双眼大亮,记录得更是起劲。
“罢,罢!”景阮从地上爬起来,他终究是没再提妹妹的事,只笑得万般无奈。
接着无奈的笑,渐渐变成狂放的哈哈大笑。景阮抱着二弦琴,走出亭下,向着竹林深处走去,边拨弄琴弦,一路放声高歌。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疏狂的歌声,渐行渐远,歌罢一曲,又是豪放的长笑。
这样的放浪形骸,仿佛世间没有任何忧愁,能驻留他心。
只是,真的无忧吗?宛芍只觉得,是为了妹妹,忧入骨吧。
“大人!”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仙童闪现而来,径自走向温倾时。
宛芍见这仙童生的是冰雪可人,就问温倾时:“他是……”
“是我花神宫里的童子,忽然跑来这里找我,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告诉我。”温倾时笑着解释给宛芍,然后便拍拍童子的脑瓜顶,“怎么了?说说。”
这童子看着就不愧是温倾时调教出来的,故意把手搭在唇边说话,一副要讲秘密的样子,眼里笑得特别讥诮:“是暮雨城的事,大人您让我们去打听,您猜怎么着?原来暮夫人的陪嫁仙婢,已经怀上暮城主的儿子了,更有意思的是牡丹仙子……”
小童把暮雨城这两天发生的事,抖了个精光。
当听到伊落居然爬上暮城主的床,还哄着暮城主把她金屋藏娇,不上交给上界,宛芍真的是、简直是……
佩服得五体投地。
宛芍忍不住道一句:“这方面,她确实厉害,我比不过她。”
温倾时一挤眉,他的宛芍,怎么还去跟伊落相比?
拿伊落来比宛芍,他只觉得,这压根就是极致的侮辱。
即使是宛芍自己开玩笑,温倾时也不乐意她这样看低自己。
“都是下作的玩意儿,听了污耳朵。”温倾时一句话骂了暮城主伊落和桃夭三人。
又对宛芍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不必再管他们,便从明天开始,来花神宫里潜心修炼好不好?嗯?”
宛芍安静地看着温倾时俊美的脸孔,点了点头,“嗯。”
温倾时挥退小童,“行,你回去吧。”
这时瑰儿和司巧察言观色,迎了过来,宛芍便和她两人凑到一起,说起了话。
温倾时温柔地望着宛芍,又看一眼一言不发但什么都给记下来的楚娴,蓦地一勾唇,眼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算计之意。
他于指尖化出一朵花瓣,一掸,让花瓣飞往暮雨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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