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还以为五条悟露出正经的神态，是打算摆正态度认真讲述情况了，他也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结果五条悟嘴里就冒出来了一句：“你知道送子鸟吗？”
夜蛾正道眉头紧锁着，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了，浑身散发着一种“你再不认真起来我就给你一记正义铁拳”的气场。
莱莱望了夜蛾正道一眼，扁了扁嘴唇，她拉拉五条悟的衣角，又小声在他耳边嘟囔了一句：“凶巴巴。”
五条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也跟着附和道：“嗯嗯！凶巴巴。”
夜蛾正道深呼吸一口气，真的觉得有些头疼，甚至有些不想理会自己这个幼稚的学生，但是他又真的不能放任不管。
“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多过问，但是……”夜蛾正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还不到十七岁，她就已经三岁了？”
虽然这不是不可能吧……但是这也太……
“喂喂！”五条悟立刻制止夜蛾正道思绪发散，他撇撇嘴，“老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她是……”夜蛾正道的视线又落在了莱莱的身上，小女孩好像不太喜欢他，察觉到他的视线后，还往五条悟怀里钻了钻。
“凭空冒出来的，”见夜蛾正道皱眉，五条悟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手指点着墨镜的一角，让它在指尖旋转，“这次我是认真的，夜蛾老师，小莱她就是忽然出现在我的门口的。”
他手指轻轻一勾，墨镜停止了旋转，掉落在后座沙发上。
五条指指自己苍蓝色的眼睛：“别忘记了，老师，我可是拥有着六眼呀，我绝对不会看错，小莱她就是凭空出现的。”
夜蛾正道沉默许久，眼眸微垂，陷入思考之中。
他当然知道六眼的特殊性，如果是零咒力的存在，倒是有可能逃过五条悟的眼睛，可是这小家伙拥有着咒术师天赋。
而且零咒力不等于身上不会沾染咒力的气息，还是能够被五条悟的六眼捕捉到的，除非五条悟处于相当疲倦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忽视掉。
“但问题在于，谁，出于什么目的把这个小家伙送到你的身边。”夜蛾正道摸着下巴，语速稍缓，“而且还逃过了‘六眼’。”
五条悟抓起墨镜重新戴上：“我有一点头绪了。”
“嗯？”夜蛾正道眼眸微抬。
五条悟直接开始呼叫系统：“系统系统，你在吗？”
这家伙的存在感太低，五条悟都差点把他给忘记了吧。
夜蛾正道看着对着空气说话的五条悟，眯起眼睛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他看着的位置什么特别的。
难道是只有六眼才能看到的存在？
并不，五条悟也看不到。
“莫西莫西？”
“系统君，你在嘛？”
“系统君，你不是说你一直看着的吗？”
但是系统没有理会他。
五条悟轻啧一声，又召出了之前隐藏起来的三行小字——
[好感度：99]
[？？度：47]
[任务进度：2%]
三个数据都发生了变化。
这九十九的好感度让五条悟不由“诶”了一声。
这里面最好理解的就是这个了，为什么是九十九的好感度？
是他对莱莱的，还是莱莱对他的？
为什么这么高？
第二行小字的数值都是问号，看不懂，略过不说。
五条悟的目光又落在那个任务进度上，昨天还是“1%”来着的，现在已经变成了“2%”这个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系统的目的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二？
五条悟微微皱眉，他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色道：“系统君，你就不能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任务是什么吗？”
但是系统依旧没有理会他。
五条悟不由嘁了一声。
“如何？”夜蛾正道适时问道。
“还是不理人呢～”五条悟叹息着摇摇头，摊手道，“那家伙应该是在甩大牌吧？”
夜蛾正道沉默地看着五条悟。
也就是说五条悟刚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半天？
“嗯？”感觉到夜蛾正道的注视，五条悟向他投去不解的神情，“怎么了，老师？”
夜蛾正道认真提议道：“悟，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五条悟：？
五条悟有点想炸毛。
五条悟嘁了一声：“老师，你这就过分了，怎么可以拐弯抹角的骂我脑子有问题呢？”
夜蛾正道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他叹息一声，然后道：“我是让你和这孩子做一个亲子鉴定。”
“……哦。”五条悟撇撇嘴，把锅推给夜蛾正道，“你又不说清楚。”
他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则在用手指卷着莱莱的头发玩，小家伙乖乖任他摆布着，像个乖巧的洋娃娃。
车子里忽然安静了一小会。
“我觉得做亲子鉴定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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