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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宛没理它，随手掏出一个瓷瓶来，把里头的液体喂给了江祁安。
将他安置在一旁后，目光肃杀地看着不远处蜷缩在地上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996毫不怀疑这人已经被凌迟了。
她一步步走向男人，盯着对方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物。
“你，你是谁？”尽管对方只是个小姑娘，但他仍是本能地感到害怕。
“来取你狗命的人。”李青宛语气冰冷。
赤红的鞭子狠狠地抽在男人身上，每一鞭都让对方痛得生不如死。
【宿主，这是一个法治社会，私自杀人是犯法的……】996试图给李青宛普法，生怕它家宿主一个失手就把人给打死了。
男人被抽得已经有气出没气进了，李青宛这才停手，面无表情地废了对方的命根子。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废弃的工厂中，和雷声交相呼应着，完全可以拍一出雨夜惊魂。
“把这些人犯罪的证据发给警方。”
李青宛冷淡地吩咐完996，就抱着江祁安消失在原地。
【好嘞！】996欢快地回答。
当晚，警方顺着996给的线索抓了这群人，顺便还捣毁了他们背后器官贩卖的犯罪链，并且还顺藤摸瓜抓了好些人。
江祁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一直踽踽独行，行走在黑夜里。
那条路很漫长，没有尽头。
也像是没有黎明一样，一直等不到曙光的出现。
他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江祁安。”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黎明出现，驱散了黑夜，一道身影站在曙光中，逆着光向他走来。
她每走一步，世界就会亮一分。
最后，她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也看清了她的脸。
“青宛……”江祁安的声音低哑缱绻。
对方轻轻应了一声。
世界陡然崩塌，失重感骤然袭来。
“青宛！”江祁安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你醒了。”耳畔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沙哑。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
江祁安转头，陡然发现躺在自己身侧的李青宛。
对方侧躺着，青丝散落，素白的手随意地放在枕边。
她并没有睁眼，嗓音带着一丝将醒未醒的朦胧，“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江祁安惊得支起上半身，结结巴巴，“青宛，你……你怎么……”转头却发现这是李青宛的房间，更加惊慌失措了。
发现自己不仅在李青宛的房间，还睡在她的床上，整张脸都涨红了，耳垂更是红得像是能滴血似的。
李青宛皱了皱眉，睁开眼，有些被打扰睡意的不耐烦，“要么睡，要么滚。”
说完就转了个身，拉上被子盖着半个脑袋继续睡。
江祁安顿时噤声，他发现手上还缠着纱布，手心和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隐隐作痛。
顿时回想起了遭遇的一切，以及晕之前那个温柔的怀抱。
如果不是手心的疼痛提醒他，他都以为这是一场梦。
江祁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见睡得正好的李青宛，便将这些疑问都咽回去了。
他低着头咬着下唇，指尖抓着被子，有些不知所措。
但当他低头看到衣服都被换了，就连内裤也……
脑子里“轰”地一声，团成一团，江祁安丧失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