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她俨然更深的被爱人的容颜所蛊惑,那俊挺的眉,那乌黑的眼,那绯色的唇,引得她抖着心慢慢的凑近。
她说:“殿下,我好难受,帮帮我罢。”
她说:“殿下,我负不起责,你莫要怪我。”
她说:“殿下,若我毒至骨髓无可救药,记得将我的骨灰派人送到宋家。”
……
大抵她觉得这是自己临死前的一刻,所以不愿再违抗自己的爱意,在唇瓣相贴的最后一息,她说:
“殿下,我爱痴你了,我要做你的妻子,日后我们一起去云游四海吧。”
虽然不可能。
但她吻了上来。
一直以来的禁忌和束缚在这一刻打破,宋泠然觉得自己格外的快乐和自由——她终于无所顾忌全心全意的爱了他一回。
这一吻她十分满足,或因心里不再受煎熬,或因薄珩的体温不及她高,冰凉的唇缓解了她的燥热,宋泠然发出舒心的喟叹来。
不过很快,宋泠然不再如此快乐,因为她无可避免想到了她的父母阿祖祖母,难过无可抑制的溢了出来。
身体里的不适被狠狠抑制,宋泠然哀然抬面看向薄珩,薄珩由他吻着,没有一丝回应,只是用那样温柔而怜惜的目光看着她,如同她的家人。
蓦地,宋泠然又无比的庆幸,起码这一刻陪伴在她身侧的是太子,而不是晕倒在哪里随便被谁捡了去,她再次珍惜的落下一吻,撬开了薄珩的唇关,熟稔得连薄珩也无法拒绝。
不过,宋泠然并未学会与人勾缠,只是生涩的吮着薄珩的唇瓣,她吻了一阵亟待要薄珩配合,无措地去拿薄珩的手,让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
薄珩眉心跳了又跳,跳了又跳,早已隐忍到极致,终是没忍住握了一把她的肩膀,将她抱起,压在软榻上面。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他很清楚。
明明非君子行径。
明明该下地狱。
薄珩将手掌垫在宋泠然的后脑勺处,怕她被冰冷的小几硌到,沉重的身体压着她,暴烈的吻去。
唔……
宋泠然眼尾逐渐湿润,只觉自己要被溺毙在了薄珩的吻中,她的唇舌被抵死占据,连呼吸都被掠得一丝不剩。
再然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颊上下巴颈侧,宋泠然恍然觉得自己被冷淡的梅香包围,她犹如徒然在水中挣扎的难者,无法自救,只能蜷起身子,更深地抱紧了他,颤抖着喊:
“殿下。”
薄珩立刻停了下来。
尽管他欲壑难填,欲息难平,额间的青筋早已绷起,攥着宋泠然手臂的手更是骨节突兀,但他喘息着闭了闭眼,便将窜涌的气血强行压了下去,扶着她坐起,替她理顺凌乱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地安慰道:
“对不起施施,是我无礼逾矩,你不会死的,不过是误食了些什么产生了热毒罢了,很快就好了,太医马上来。”
他将所有的头发都理顺后,又拥着她轻轻拍她的背,道:
“我不再碰你,你别怕我,我陪你忍过这一会儿,好么?”
宋泠然点了点头,依偎在薄珩的怀里,可仍是难受,她和薄珩才分开,她就恨不得薄珩将方才的事对她再做一遍。
宋泠然的心凉透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贱。
分明是她撩拨薄珩。
又是她在撩拨薄珩之后叫停。
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应当如此折磨薄珩。
可是,她方才真的很害怕,直觉若是继续下去,她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太医为何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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